YouTube創辦人陳士駿：構想要趕快去做用創業經驗迎接新挑戰 - 学人动向 - 科技动向

　　幼年從台灣移民來美的陳士駿，在2005年和兩個PayPal同事一起創造出全球最大的影片分享網站YouTube，不到兩年之間從沒沒無聞的網路工程師搖身變成矽谷家喻戶曉的「車庫創業」名人，被「商業2.0」雜誌選為「全球最值得關注50人」之一。

　　YouTube在2006年底被Google高價收購，突然有了億萬身價的陳士駿卻在數個月後被診斷出腦瘤。2009年開刀，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之後，陳士駿更加珍惜生命，不但活得更健康，也時時提醒自己把握機會，把多年來的許多構想付諸實行。他在2011年和YouTube的老戰友赫利（Chad Hurley）共同成立AVOS Systems。

　　回首創業路，陳士駿說，他的動力來自解決問題的欲望，「我想找一種方法，助大家解決分享和播放影片的問題，所以創造了YouTube。」

　　分享影片的問題解決了，現在的陳士駿除了透過AVOS推出更多網路產品以外，還有一個很熱中的新目標：協助台灣科技界的年輕人，勇敢創業。

　　他說：「我知道我一定能為台灣做些什麼。雖然台灣硬體業在全球市場有很好的發展，但至今沒有台灣的軟體或網路公司能夠取得世界性的成功。台灣有很多很棒的軟體人才，但沒有一個例子能讓他們說：我可以離開朝九晚五的工作，創立一個像這樣的公司。」

　　AVOS Systems總部在舊金山以南20哩的聖馬刁（San Mateo）市中心，超過1萬平方呎的辦公室只有不到30名員工。陳士駿利用多出來的空間，從台灣帶來五個年輕的創業家，給他們指導、幫他們和矽谷的投資家牽線。公司為北京和海外員工來美出差所租的公寓，也讓他們入住。

　　陳士駿說：「若沒有PayPal的經驗，我不會有勇氣創立YouTube。在我們那個年代，網路瀏覽器Netscape是矽谷教父。我認為現在的台灣需要一個Netscape，因為大部分台灣初創公司都失敗了，來自社會和父母的壓力，會讓想創業的人無法離開穩定的工作。」

　　對年輕一代想創業的人，陳士駿這個過來人有什麼忠告？他說：「雖然我自己現在有孩子了，但我的忠告是，不要聽爸媽或身邊其他人的話。尤其是亞裔家庭，大多很反對放棄穩定的工作去冒險投入未知領域。雖然70%的初創公司會失敗，但如果繼續嘗試，試三次之內成功的機會就超過一半了。所以不要放棄，繼續嘗試。如果不做，會一輩子後悔。」

　　指著自己2006年被舊金山世界日報選為「年度風雲人物」時拍的大海報，YouTube創辦人之一陳士駿興奮地說：「看看那時的我，這麼年輕！臉上無鬚多乾淨！」

　　2005年2月，三個20幾歲的年輕人帶著在網路交易服務公司PayPal的經驗，創立YouTube，永遠改變了人類、網路和影片三者之間的互動關係。

　　短短20個月後，Google以16億5000萬元天價買下這個世界最大的影片分享網站，陳士駿也成為世界日報風雲人物。在台灣念完小學二年級才移民來美國的陳士駿當時說：「當選世界日報風雲人物，比起我當選時代雜誌風雲人物，更會讓我爸媽感到驕傲。」

　　事隔七年，北美世界日報總管理處總經理楊仁烽率領著舊金山世界日報的採訪團隊，造訪陳士駿的新公司AVOS Systems。一進門，會議室裡已擺著AVOS為世界日報訪客準備的驚喜：陳士駿當年的「風雲人物」海報，留住了年輕得意的丰采。

　　七年間，陳士駿經歷了腦瘤開刀、再創業和成家生子。和海報上剛成億萬富翁的青年Steve Chen相比，今年35歲的陳士駿笑容沒變，多了滿腮鬍子，也增添幾分歷練和成熟。近兩個小時訪談中，陳士駿時而低頭沉思，時而開懷大笑，分享七年來的體驗和滿腹的爸爸經。

　　問：你的矽谷之路從PayPal開始，可否先談談PayPal對你的重要性？

　　答：PayPal讓我累積許多不同的經驗，如何架構網路應用程式、如何經營網站、如何做線上付款，也給我第一次管理團隊的經驗。

　　問：經歷過eBay收購PayPal，那次的經驗對你出售YouTube給Google有什麼幫助？

　　答：我個人認為，eBay併購PayPal的交易作得不夠漂亮（in poor taste）。許多原本主導公司營運，非常優秀的PayPal成員，大概在併購一周前後就全部被趕走。eBay全部換上他們自己的管理層，確保PayPal的運作完全符合eBay要求。

　　這很諷刺。因為當年eBay用自己的網路付款服務和PayPal競爭，PayPal是贏家。併購之後，eBay卻用當初比輸了的那個團隊，去經營PayPal。

　　YouTube當年絕大部分工程師都出身自PayPal。Google收購前，許多人心存懷疑，不希望看到PayPal的歷史重演。

　　答：Google收購YouTube做得非常好。舉例說，現在Google在灣區有三個辦公室，除山景城和舊金山以外，還有YouTube在聖布魯諾的辦公室。YouTube並沒有被併入Google的硬體設施，保留了相當的自主權。

　　整個收購過程在一個星期內完成，我那幾天最長連續72小時沒闔眼。交易完成在星期一股票休市之後宣布，可想像之前的星期天多麼混亂緊張。我和Google團隊許多主管見面。他們要求我們證明數據，確保他們買的不是一個假象。

　　當時Google的執行長Eric Schmidt把我和赫利兩人帶進另一個房間。在那之前我仍有懷疑，不知道Google會不會像eBay一樣，把我們整個團隊都解雇。沒想到他說：「你二人繼續經營YouTube，兩個公司會保持分開。如果感覺有什麼要求無法被滿足，可以直接來找我。」

　　他對我們說：「我只要求有無窮無盡，很開心的使用者，和無窮無盡的好影片。」聽到公司執行長親口這樣說，讓我放下心來。

　　Google讓當年還是20幾歲小夥子的赫利和我繼續經營這價值十幾億元的公司。我們並沒有很多成績來證明有能力經營這麼大的公司，Google仍然給了我們很大的權力，讓我們自己規畫要怎麼樣繼續讓這個公司成長。

　　收購之後，感覺上是多了很多要和YouTube合作的人，而不是要毀滅YouTube取而代之的人。大家忙著Google地圖、通訊錄、電郵與YouTube的整合。

　　答：Google讓我們可以做原來自己做不到的許多事，最主要的一點是行動化。YouTube手機應用程式幾乎要完全重新創造一種服務，工程非常浩大。在所有想收購YouTube的企業當中，我們認為Google在這方面能給YouTube最大的幫助。

　　另一點是國際化。當年YouTube已經有60%的影片來自美國以外，和其他網路公司的國際化相比，YouTube的一項優勢是影片本身已經來自國際，無論任何國家的人上YouTube網站，都可以操作播放按鈕，連我三歲的兒子都會操作。所以網站翻譯不是問題。但還有其他許多環節，例如哪些影片要放在哪些國家播放，誰來選擇和過濾。

　　1997年的DMCA（Digital Millennium Copyright Act）著作權法是YouTube的法源根據，但那只是在美國，在其他國家不適用。各國有自己的標準，還有內容審查也不同。例如美國對暴力的標準比較寬鬆，歐盟則比較能接受人體裸露。在法國和德國，影片完全不能提到納粹，在泰國完全不能開國王的玩笑等等。過濾影片需要龐大的人力，必須有Google的幫助。

　　答：YouTube在2005年5月開站，2006年年底就賣掉了。我記得剛開始開發網站的時候，我們在Google上搜尋剛想出的YouTube這個名字，沒有任何搜尋結果。從當年2月14日我們註冊這個名字，到公司出售時，YouTube已經是許多國家流量最大的網站。

　　我們自己完全沒辦法做行動化和國際化。我想，如果YouTube不是在18個月內，而是花四年達到當時的規模，我們會自己來做。但在如此快速的成長下，我認為沒有Google的協助，我們是做不到的。

　　問：當年Yahoo!也想要買YouTube，楊致遠也和你談過收購。為什麼沒選擇Yahoo!？

　　答：即使現在看來，Google是一個科技公司，Yahoo!則是行銷和媒體公司。YouTube需要的不是行銷和媒體，而是科技。對當時的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收購的公司必須給我們足夠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

　　答：我現在和Goolge唯一的關聯是，Google仍是AVOS主要的投資人之一。我和Google負責管理投資的David Crain從併購的第一天就維持很好的關係。他前幾天才剛來我們辦公室參加董事會議。

　　問：既然Google給了你很大的自主權，為什麼你和赫利會離開YouTube，自己再創新公司？

　　答：過去14年，赫利和我都是共用一間辦公室。每次關上門，我們不只談YouTube，也談過許許多多其他的構想。問題是在YouTube的時候，我們只能談，沒辦法把其他任何的構想付諸實行。

　　被收購之後，我們完成了YouTube的行動化、國際化，以及廣告播放機制，也隨著這些工作拜訪過許多國家。但漸漸地，YouTube的工作無法再帶給我滿足。經過持續的討論，我們在2011年創立了AVOS Systems，目的就是要把過去十幾年不斷討論的那些構想實現。

　　問：矽谷許多創業搭檔最後都分道揚鑣。為什麼你和赫利能一直合作下去？

　　答：我和赫利共用一張辦公桌14年，我常開玩笑說他比老婆還了解我。

　　說穿了，我們並沒有太多摩擦的空間。他的背景是商品設計和行銷，我則是工程和科技，我們的交集就是產品。

　　說到設計，我是色盲，根本不去管設計的方面。從YouTube到現在，他在負責的領域有完全的決定權。電腦科技方面，他也對我完全信任。

　　答：經營AVOS和經營YouTube有很多共通點。最大的不同則在於YouTube只做一種服務，AVOS同時執行多種不同的構想，發展多種不同軟體。

　　現在AVOS主要的產品之一是網路影片製作軟體「MixBit」，能提供YouTube所缺乏的功能。

　　YouTube用來上傳、搜尋、瀏覽、分享、欣賞和推薦影片最適合不過，但YouTube不能幫使用者創作影片。隨著網路影片快速增加，高品質影片和低品質影片之間，比例差距越來越大。

　　現在大家手機都可以錄影，誰都可以上傳影片。影片分享和欣賞的問題既已解決，MixBit想要做的，是提升一般人上傳的影片水準。讓大家不需專業的知識或技術，就能做出好的影片。

　　這軟體不僅是手機應用程式，也有家用電腦的部分。拍攝和觀賞影片在手機上，但剪接的功能我們還是希望在電腦上使用。

　　答：AVOS現在的目標是保持獨立。我們當然希望成功，但這次或許不需要成長得太快。我們在北京和紐西蘭都有辦公室。北京辦公室製作的「玩拍」，是類似影片推文的軟體，上傳的影片非常短，只有六到七秒。

　　答：北京辦公室對公司很重要，在矽谷要雇到好的工程師比較麻煩。我們在北京有很多優秀工程師，有些是原來Google的工程師。

　　北京辦公室的研發主要有兩部分，一是整個公司共同的產品，另一邊則是針對中國的產品。並不是只利用中國的人才來研發美國總部這邊要的產品。

　　我經常到北京去，增強對當地市場的認識。中國市場和世界其他地方都非常不同，任何產品都需要為中國市場特製一個版本，我個人有很多要學。

　　答：最主要當然還是那道防火牆，資訊進不去也出不來。YouTube、Facebook在中國都不能用，迫使當地公司開發中國版本的各種產品。好在中國內部市場夠大，手機用戶全世界最多。中國市場不需要世界，就可以創造全世界規模最大的服務項目。要進入中國，必須了解怎麼樣研發產品，才能適合中國。

　　出書是創新工場董事長李開復促成的。他的公司要出版一系列勵志故事，給年輕一代的中國人看。東方的教育仍然比較注重傳統的職業，他希望讓中國年輕人勇於嘗試不同的人生方向，所以我就同意讓他們把我的故事出書。

　　問：你在自傳裡提到，小時候曾經有算命的說，你一輩子都不會有錢？

　　答：那是還在台灣的時候。細節我記不清了，只記得在一個房間裡面等候，然後就是算命的人說我永遠都不會成功。這句話我一直記得，也讓我對成功一直存著保留的態度。某種程度上這是好的，提醒我自己要走得更踏實。

　　記得直到YouTube併購案簽約的前一刻，我還是想著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毀了這一切。就連簽約之後，也還要等聯邦批准。當時我就想，Google加上YouTube若要說成是壟斷事業，似乎也說得通，總覺得有可能不被聯邦批准。

　　當然，後來碰到了健康方面的問題，也讓我了解到，人生在任何一刻都可能發生預料不到的事，改變了一切。

　　答：是的。當時有一場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辯論會，CNN首次利用YouTube影片提出辯論會上的問題。我連續三天三夜幾乎沒有任何睡眠，半夜三點鐘還在做訪問。

　　在回舊金山的飛機上，我昏倒了。當時所有人都已經登機，好在飛機誤點，所以我昏倒的時候還沒有起飛，當時我前面剛好有位乘客是醫師，她第一時間照顧我。我只記得急救人員出現，然後就在醫院裡醒來了。

　　整個經驗好像一場電影，那是平常的一天，一睜開眼睛，自己卻躺在急診室裡，各種儀器接在身上。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眨眨眼睛，跟自己說快醒來，這是一場夢，這不可能是真的。

　　躺在那裡，我不記得當天的日期，不記得自己身在何處，不記得怎麼來到這裡。

　　從查出到決定開刀又花了幾年時間。一開始治療都用藥物，避免開刀，但我之後又昏倒了幾次。醫師說可以增加藥量或者開刀。最後我選了開刀。手術前我問醫師，從一到十，十是最難，我的手術困難度有多少？那是一位最頂尖的腦外科醫師，他回答：「六。」

　　答：雖然機率不大，但我有可能在手術台上死去。所以這場病讓我更珍惜人生，好像自己又得到另一次的機會。我意識到，很多構想還沒做，要趕快去做。

　　我的生活習慣也改變了。如果沒有那場病，我可能還在抽菸，或者吃得不營養、不運動、經常熬夜到四點鐘，咖啡喝不停。

　　問：你的好友李開復最近傳出得癌的消息。你和他談過嗎？　

　　有過類似的經歷之後，我感覺最難熬是等待答案的過程。我曾經歷約兩周的時間，做各種各樣的檢查。只知道腦子裡長了不正常的東西，造成癲癇，但沒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那種感覺很可怕。

　　現在開復也面對這種情況，大概知道自己的病情，但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不知道身體對治療有什麼反應，治不治得好。

　　問：聽說你在痊癒之後還開始打高爾夫？還有什麼讓你沉迷的事？

　　我很喜歡閱讀，也喜歡學新語言。其他興趣還有攝影、音樂、網球等等。我現在對室內設計也很有興趣。買了房子之後，很喜歡自己出主意，設計布置。

　　大兒子Jaden三歲，小兒子Ethan一歲，兩個差了兩年又四天。有小孩之前，誰都無法預期到底是什麼感覺。我現在常想，他們是我和未來唯一的連接。我有一天會離開人世，任何和永生有關的想像，都必須透過他們去想。

　　Jaden開始學很多東西，每天問不完的問題。我很喜歡教他騎腳踏車、拼字等等。雖然我自己中文不太靈光，但也教他說中文，一個星期還有兩天要上中文學校。兒子還沒取中文名字。因為媽媽是韓裔，我們想找個中文、韓文都通用的名字。

　　Jaden已經會用iPad了。他會螢幕解鎖，還會自己打開YouTube。他知道那叫做YouTube，那是他最喜歡的。只是他不曉得我和YouTube有什麼關係。

　　答：不生了。萬一又是兒子怎麼辦？三個兒子可麻煩了。

　　我真的很佩服有很多小孩的父母。雖然從PayPal開始，我就常常經歷一周工作80到100小時，但感覺上帶一兩個小孩比那些都累人。

　　美國伊利諾大學香檳分校電腦科學系讀到四年級輟學，加入PayPal。

　　2005年，加入Facebook擔任資深電腦工程師，數月後就因創業而離職。

　　2005年年初，和PayPal同事赫利（Chad Hurley）、卡姆林（Jawed Karim）共同創立YouTube，2月14日情人節上線。

　　2006年6月，與赫利共同被「商業2.0」雜誌選為「全球最值得關注50人」第28名。

　　2006年11月13日，Google以16億5000萬元價值的股票，收購YouTube。

　　2008年3月，到韓國宣傳YouTube，認識當時在Google擔任商品行銷經理的朴智賢（音譯，Park Ji-hyun），2009年1月結婚。

　　2011年5月，被「亞裔科學家」雜誌評為「最值得關注的15名亞裔科學家」第13名。

「趕快去做」的話，是陳士駿得過腦瘤和感到生命無常後所說的；不過，患病前，他已經是那麼搏命，那時他「每周工作80至100小時」，「經常熬夜至4點」，2007年時有一次三天三夜沒睡覺，因而搭機時昏倒。

大四未讀完，陳士駿已輟學投入工作，先到PayPal當工程師，PayPal被eBay併購後，又到臉書工作，成為臉書最初20名員工之一，在臉書只做了數月就離開。從離校到創辦YouTube，期間只有三年，事情發展得真快，步伐不可謂不急速。

2005年創辦YouTube後，只18個月，YouTube就被Google收購；從2006年到2011年的五年內，陳士駿為YouTube做了大量發展工作，期間還被診斷出得了腦瘤和開刀，又於2009年結婚。人生的腳步真快。

YouTube的發展穩定後，陳士駿感到工作不能滿足自己，於是在2011年再創辦新公司Avos。這時的陳士駿身家過億，又已結婚生子，仍冒險離開YouTube，再向未知的領域進發，步伐並沒有因為財富和家庭而停下來。

為什麼步伐要那麼急速？原因至少有兩方面。

第一，電腦資訊的革命，讓互聯網潛力無窮，為現代人的生活和各行各業開啟無限機會，科技人看到機會，紛紛投入，抓住一個個機會，不斷開發互聯網的潛力；由於同一時間看到同一機會的人，不只你一人，所以你必須趕快去落實心中的構想，否則就會被人搶去先機。這是科技行業非趕快去做不可的原因。

第二，年輕一代抓住機會創業，等於實現自己的理想，成就自己的生命；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發展和機會，環顧我們這個時代，最能提供機會的，莫過於科技行業。這是年輕一代熱情投入的原因。

今年春天，史丹福電腦系有十多人出走創業，打破了出走人數的紀錄；矽谷又有創投家泰爾（Peter Thiel），主張人在20歲前創業，每年挑選20名20歲以下的年輕人，給每人10萬元創業。這股創業潮流反映了「趕快去做」的心態。

綜言之，當今之世，正是互聯網的時代，年輕一代抓住機會，積極創業，是響應時代的呼喚，也是成就自己。陳士駿說，如果不去做，將來會後悔一輩子，因此必須趕快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