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7%以上的增长潜力,而且应该力争把这个潜力挖掘出来,在“十三五”规划完成的时候,2020年达到12600美元的人均GDP水平。
要达到这个目标非常关键,不仅是十八大提出了2020年两个翻一番的目标,因为这个目标,我们认为6.6%的增长就能够达到。如果说城乡居民的收入分配比国民经济的增长率更快一点的话,那城乡居民的收入翻一番也可以达到。但是那样做可能会有一个问题,当达到7%以上增长速度,城乡居民的收入分配比GDP的增长更快的话,那代表企业的利润率是很低的。目前如果把增长目标降到6.6%,企业的收益率更低,如果收入增长和工资增长更快,企业的状况就会更糟,这是一个问题。
更重要的问题是国际比较。按照去年10月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预测,在2016年印度的增长速度会超过我们。根据世界银行最新的预测,2014年印度的增长速度可能达到7.4%,但是如果我们的增长速度在7%以下,而且我认为,印度的增长速度可能会在7.4%的基础上继续往上。其实现在港资、台资、韩资的劳动力密集加工企业都已经转移到国外去了。我们知道印度新上来的总理,他当了12年的首席部长,他采用的发展方式就是东亚的发展方式——招商引资、入口导向、基础设施。他们现在提出来印度制造的口号,正是典型的东亚发展方式。所以印度很可能在我们的“十三五”和以后的这一段时间抓住我们劳动力密集型往外转移的窗口机遇期,实现8%到9%的增长。
在这种状况之下,如果说我们的实际增长在6.5%上下,会有2个百分点的差异。如果增长降到6.5%以下的话,企业的状况很可能会更差,失业的问题会增加,局部金融风险爆发的可能性也更大。以前,我们国内的增长速度维持在9.8%,比其他国家高出两三个百分点的时候,国际上老在讲中国崩溃、唱空中国,总说中国的顶层机制有问题。如果我们的增长速度比印度慢了两三个百分点,再加上结构性的金融风险等因素,国际上唱空我们的声音会更多。这样的话,对于我们的外部环境、地缘政策会更加不利。
这种情况下,我非常同意樊纲的判断,应该利用我们的潜力,把这个潜力挖掘出来。因为克服印度的影响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我们早一点进入到高收入国家行列,我们进入到高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慢一点,印度还是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速度快一点,这好说。另外我上次在一个场合当中谈到(点击阅读),应该有意把我们劳动力密集型的加工业尽量往其他国家去转移,因势利导。这样的话,可以比较好地化解印度快速增长对我们的压力。我们既然有这种可能性,而且有很多好的条件,应该把这个定为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