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萊塢是明星發亮的舞台,灣區,尤其San Francisco算是初創公司(Startup Company)發跡的聖地。
依專為初創公司找投資與找員工的初創公司AngelList登錄資料,位於San Francisco的初創公司共約有一萬兩千多家,灣區有兩萬兩千多家,整個加州有三萬五千多家,全美有九萬四千多,全世界則已超過76萬家,難怪「初創」(startup)成為2007年大衰退以後最火紅的字眼。當然那些登錄還包含了許多已倒掉的公司,所以另句諺語“Fail Fast, Fail Often”,好像也是這個圈子常聽到的話。
初創公司要有新點子,像新鮮直送手工啤酒到府;要有勇點子,像有人敢賣15元含運的平板電腦;也可能要有奇點子,如在Muni巴士與Uber之間找利基的Leap Transit。但光靠新奇勇就能成為永續經營的好點子嗎?
按專研初創市場的CB Insights公司估計,體質不佳的公司通常在最新輪融資的20個月內會倒,其中增資到五百萬門檻者,有七成會倒,而55%是在增資到一百萬時倒閉。Aspect風險投資公司共同創辦人,同時也是位工程師及老資格企業家Theresia Gouw,去年九月接受CNBC訪問時提到初創公司泡沫化,說一年內因資金募集困難而將倒掉三分之一左右。點子耐不耐市場考驗是初創公司能否存活的關鍵,共享經濟的Uber與Airbnb已成樣板案例,但他們只是1%左右的「神化」,其它99%的故事才更如夢似幻,例如被人形容一眨眼就可能錯過其時代的SF初創公司Leap Transit。
這家公司生於2013年5月,死於2015年7月,享年兩歲餘。當初創辦人Kyle Kirchoff看準SF高檔員工的通勤需求,於是針對科技初創或鉅頭公司的上班族,量身打造他們的交通工具,包括路線、行車資訊、車內設施與服務等方面,只要付比Muni巴士貴約三倍的車錢,就能免去擠全美屬一屬二沙丁魚罐頭般公車。高檔化是其創業理念,不幸地,也是致命傷。雖然它最後是因加州公共事業委員會(CPUC)認定未經核准而遭勒令停業,但利用Muni巴士站來上下客,引起高檔化嚴厲批判可能才是禍首。
在被認為有利可圖的奇點子後,吸引了風險投資者共250萬資金,使其於2015年3月18日風光上路,但實際營運和規劃設想落差太大,據其破產文件敘述,在營運的兩個月裡,總共營收兩萬一千元,竟然比兩輛落得拍賣下場的Leap巴士喊價還低,所以就算CPUC不下令,賠本關門也難免。紐約時報專欄作家Farhad Manjoo在一篇相關報導上寫道:「Leap被科技而創、為科技而創,它就生在泡沫中,當然永遠逃不出泡沫。」
CB Insight的首席執行Anand Sanwal,對太多的初創公司起起滅滅下了這樣一道結語:「當公司被投資或收購時,總是那麼大張旗鼓,但埋葬死者時,卻了無聲息。」
說到SF,就不得不提立誓比天高的住房市場,除了賣家有得賺外,初創公司從中找利基也是稍動腦子就能想到的點子,再來看看另家抱著夢幻來此創業而失敗的公司。
去年六月,一家經營模式類似二房東加Uber乘Airbnb物業管理化的短租初創公司Campus,因付不出帳單而宣布倒閉。23歲的創辦人Tom Currier是史丹佛大學肄業生,將校園宿舍「共享生活」(co-living)概念帶進房市激烈的SF和紐約。他與房東簽下兩到五年的主租約,然後再租給每月租金加會費在$1000到$2,200之間的會員,提供高檔地段像SF的Mission區和紐約的Flatiron區,高品質的單人房或合住房間。
因為免買房的冗長手續與昂貴資金,且前期無需什麼資本,二房東模式能創造快速現金流,所以成了風險資本家Peter Thiel十萬元的Thiel Fellow,離開史丹佛來SF築夢。結果因會員費用與主約租金之間謀利潤的模式,不堪壓縮而出局,享年亦兩歲餘。在東灣經營類似共享生活房子的初創公司OpenDoor,創辦人Jay Standish點出Campus死亡原因:在SF,房東光向二房東收的租金,每間房就高達$1,800。
在貨幣寬鬆時期,投資客手上現金多多,對於這些初創公司的投資態度都是賭博,賭一把它會變成獨角獸甚至十角獸(decacorn),那麼獲利可能從數倍到數百倍;賭錯了,利害的小輸,技拙的賠本,但以一個本拼翻好幾番的本,這個賭盤還真值得許多風險資本家與天使投資人來下注。但如今聯準會開始升息,正常來說應不會走回頭路,貨幣照理要邁向正常化,所以投資客的閒錢還能有那麼多嗎?
不過即使SF對初創公司來說果然很夢幻,業界還是流傳著“Fail Fast, Bounce Back Stronger”的說法,另家專為初創失敗者加油打氣並謀商機的SF初創公司FailCon說:「有時候,事情總是不按牌理走,所以又怎能預料什麼是有效,什麼是沒有用的呢?」擁抱錯誤、迎向成功,就是SF初創公司的夢幻輪迴!
不做打工仔 亚裔大学生硅谷创业当老板
格蕾丝•肖(Grace Xiao)
NBCnews(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22日报道,21岁的格蕾丝•肖(Grace Xiao)接受了为学生企业家所设立的泰尔奖学金(Thiel Fellowship)所提供的10万美元,从哈佛大学休学两年,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
肖生于加拿大温哥华的华裔家庭。以她为代表的新一代亚裔年轻人不再为微软或谷歌等科技巨头打工,而是在这个领域开启了属于自己的创业之路。
虽然亚裔在硅谷职员中占比很高,但亚裔高管却很少见。据调查,34%的谷歌员工和41%的脸书员工都是亚裔。但白人成为高管的几率仍有亚裔的2.5倍之多。而对于一名亚裔女性来说,成为高管的几率更是渺茫。据调查,在科技领域工作的285名亚裔女性中,只有一名是高管,而该比例在白人男性中为87:1。
不过,在创业世界中,肖对于自己的成功很自信。
“通常写给投资人的第一封邮件都是由我撰写,”肖说。“创业在乎的是你如何创造价值,而不是你来自何方。”
肖补充道:“我反对自我应验的预言。即使的确有竹天花板效应存在,我也愿意应对这种挑战。”
在上一代人,亚裔企业家的数量很少。据风险投资数据公司CB Insights调查显示,83%获得风险投资的公司都是属于白人,只有12%属于亚裔。
罗伯•郭(Rob Go)
“公司创始人通常拥有在其他科技公司的工作经验,”波士顿风险投资人罗伯•郭(Rob Go)表示,“所以处于高管位置的亚裔越少,亚裔创始人也就越少。”
郭还注意到,创业公司的亚裔创始成员通常都是在幕后工作的技术人员。在他接触的40家公司中,6家有亚裔创始成员,而他们中的一半都是技术创始人。
旧金山风险投资人迈克尔•周(Michael Chou)也同意郭的看法。亚裔在争取非技术性领导地位时经常遇到困难。周表示,虽然亚裔企业家数量有所增加,但所占比例仍然有限。
郭和周代表了在风投领域缓慢增长的一小部分亚裔风投人。根据攀登基金(Ascend Foundation)2015年数据,只有10%的风投人为亚裔。
蒂姆•黄(Tim Hwang)
对于23岁的韩裔创业者蒂姆•黄(Tim Hwang)来说,亚裔风投人的缺乏使得亚裔企业家面临困境。黄近期取得了1000万美元的C轮投资,投资总额达到3000万美元。
但黄认为他的成功只是一个特例。黄回忆了他遭遇种族歧视的一次经历。在去年的一个私人场合,一位风投人相当直白地无视了他,转而与黄的一位朋友聊了一个小时。
黄说,这种歧视让人难以忘记,而且会慢慢腐蚀一个人的自信心。“作为少数族裔,我们不在这个圈子内。”
这种“局外人”的状态使得生意无法更好地进行。亚裔风投人和企业家的缺乏使他感觉自己很难融入。“试想你的父亲也做生意。你可以邀请投资人出去打高尔或者在夜里10点出去喝酒。”
不过,肖认为硅谷正在为多样性做出不懈的努力。去年11月的泰尔峰会,肖注意到,聚集在峰会上的创始人人群呈现难以置信多样化趋势。
“在硅谷,文化和社会意识正在觉醒,特别是在孵化器内部,”肖说。
在肖募资初期,她收到了草稿风投(Rough Draft Ventures)提供的资金。这是一家由学生运营的帮助大学生创业的学生风投团队。对于年青一代的创业者来说,草稿风投的数据显然更有说服力。
草稿风投目前支持的每50家公司中,有20家至少包含有一名亚裔创始人。
这种良好的态势使得肖对于未来很乐观。“关于由亚裔主导,人们的看法已经改变了。能够站在前线的感觉着实令人兴奋,”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