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对世界霸权不敢兴趣,但中国的和平崛起却引起了美国的不安。从奥巴马开始,美国就构建“亚洲再平衡战略”包围中国。去年,美国将中国定性为战略竞争对手,并制定了“全政府对华战略”对中国实施全面打击。但中国已经成长壮大起来,可以抵御住美国各种极限打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下从五种最坏的情况考虑,看看中国是否能够抵御住美国最残酷的打压。
一、技术战
美国最忌惮的是中国的高科技发展,特别是中国5G技术的领先。5月15日,美国政府下令封杀华为标志着美国对华技术战正式开始。但美国首战失利,华为立即拿出了备用技术。美国措手不及,与华为有关的美国供应商一片哀嚎。美国政府为了减少损失,赶紧给出90天的“临时通用许可”,推迟对华为及其附属公司现有在美产品和服务所实施的交易禁令。紧接着,谷歌开始说服美国政府,取消对华为操作系统的封杀,否则吃亏的是美国而非中国。
美国极力鼓动欧洲国家拒绝华为5G产品,但美国最亲密的盟国英国带头反对。5月30日,英国电信集团旗下的移动通讯运营商EE公司启动其5G网络商业服务。在英国带动下,世界各国纷纷表示不排斥华为产品和服务。美国政府极力阻止美国公司与华为合作,但6月6日中国政府发放5G牌照后,美国公司纷纷表示愿意为中国的5G网络做贡献。因此,美国封杀华为的努力宣告失败。
首战失利并不能阻止美国利用高科技优势打击中国,因此中国政府连出三招打破了美国技术战的绝对优势。
第一招威胁断供稀土,将迫使美国不敢对华全面断供芯片,更不敢全面封杀中国的高科技企业。因为,美国太大意了,事先没有备足稀土产品就仓促发动技术战。结果,如果中国断供,美国需要几年到十几年时间才能够建立起稀土加工的产业链,而这个后果是美国高科技企业无法承受的。
当然,中国不会轻易使用断供稀土的手段,对于美国发动小规模技术战,如重点打击某个或某些中国高科技企业,中国也有对应策略。这就是对应美国的“实体清单”制度,建立“不可靠实体清单”制度。只要美国敢于将中国企业列入“实体清单”加以惩罚,中国政府就会将美国对中国企业造成伤害的相关企业列入“不可靠实体清单”予以相应的惩罚。
中国科技综合实力虽然不及美国,但中国也有美国所不具备的技术,甚至有世界领先的技术。因此,美国封杀中国,中国也可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予以反击。中国政府又出台“国家技术安全管理清单”制度,以更有效预防和化解中国的技术安全风险。
中国政府的后两招,足以对等反击美国对我个别企业或一些企业实施的制裁。因此,无论是对华高科技企业的全面封杀还是重点打击,美国都将付出同等的代价。除非美国疯了,才会一直这样干下去。因此,美国可能再试几次,占不到多少便宜,就会收手。因为技术战美国打不赢,中美制造业各自有各自的优势,美国并没有绝对优势。
美国的技术战难以获胜,但在5G竞争中却处于下风。中国有可能利用5G优势,产生出一系列比谷歌、苹果、脸书、亚马逊还要伟大的公司。如果最后的结局是这样,美国的技术战就彻底失败了。
二、贸易战
贸易战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战,中国处于被动状态,疼也得忍着。但美国则不同,自从特朗普对华发动贸易战以来,美国商业界和学界一片反对之声。中美贸易平衡对美国其实是不利的,因为美国不可能恢复中低端制造业。美国不从中国买商品必然要从其他国家买,结果只能是增加美国消费者的负担,降低美国的购买力,影响美国经济增长。
特朗普想利用技术战支持贸易战,公开宣称如果中美贸易达成一个对美有利的协议,就可以放过华为。但美国打压华为彻底失败,技术战也将两败俱伤,因此利用技术战支持贸易战的企图宣告失败。
特朗普之所以忍着疼还要坚持打下去,无非是企图迫使中国产业外流,打击中国经济而已。但中国产业外流有限,伤不了中国经济的筋骨。此外,在劳动密集型产业外流的同时,通过扩大开放吸引越来越多的高科技企业进入中国,促使中国产业提前升级换代。
中国对美出口只占GDP的3.5%,即便美国将全部对华商品增加25%的关税,最多影响中国经济下滑1%,而美国经济也将同比下滑。中国政府预计2019年中国经济增长区间为6%-6.4%。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预计中国经济在2019年增长6.2%,只比2018年的6.6低了0.4个百分点。即便做最坏打算,中国经济2019年只增长了5.6%,也还算中速增长,中国可以撑得住。
但贸易战如果继续扩大,美国经济不仅下滑比例比中国大,而且还有可能崩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计美国GDP增长率将从2018年的2.9%下降至2019年的2.5%,美联储也预计美国GDP增长率将从2018年的3.1%下降至2019年的2.5%。中美2019年经济下滑预期均为0.4%,美国下滑的比例却比中国高出两倍不止。
美国经济下滑是必然的,要命的是美国经济有可能崩盘。03月22日,美国3月期和10年期美债收益率2007年来首现倒挂!所带来的,是周五全球股市全面杀跌。近三十年来美国利率四次倒挂中,有三次美国经济出现危机。1990经济债务导致的衰退,经济下跌21%。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经济下跌35%。2007年次贷危机,经济下跌54%。当然,利率倒挂不会直接引发经济危机。根据历史经验,利率倒挂时间至少需持续半年以上才可能产生较大的金融震荡,且持续时间越长,产生的危害越大,后续复苏所需的时间也会变长。
中国经济由于有世界第一大消费市场、有产业链齐全且规模世界第一的制造业、有巨大的发展空间和回旋余地,再加上扩大开放吸引外资能力的加强,可以与美国打持久的贸易战。反观美国,贸易战占不到多少便宜,贸易战导致经济下滑,国内反对增加关税的呼声此起彼伏,2020大选在即。因此,特朗普很可能在年内暂停与中国的贸易战,待选举连任后再说。
三、金融战
美国金融非常强大,很可能会对华发动金融战。但由于中国掌握着3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完全可以与美国打个鱼死网破。事实上,中国已经在抛售美国国债警告美国了。北京时间2月1日凌晨,美国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11月份持有的美国国债金额从10月份的1.14万亿美元降至1.12万亿美元,单月减持175亿美元,这是中国连续第6个月减持美国国债,累计减持规模达到617亿美元。6个月连降使中国的美国国债持有量创出了2017年5月份以来的最低纪录,但中国仍然是美国最大的外国债权人。
美国政府总债务已经高达22万亿美元,如果美国国债不值钱,只有人抛售没有人买,美国就只能通过开动印钞机度日。但滥发美元的结果是美元贬值,美元信誉丢失,美元霸权衰落。当然,中国持有的美元资产也将缩水。因此,美国胆敢对华发动金融战,必将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美国有能力将中国排斥在美元交易体系之外,但这是两败俱伤之举。因为中国已经开通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美国此举虽然对中国贸易造成一定伤害,但却促使人民币加速国际化进程。中国是世界第一大贸易国,拥有世界第一大市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意失去中国市场。面对美元禁令,各国只好采用本币与人民币互换结算。这样,美元就将被边缘化,美元霸权也将被削弱。
美国最损的一招是冻结中国购买的美国国债。但中国也可以冻结美国在华资产予以还击。中国持有的美国国债大约是1.12万亿美元,而美国在华资产却不止1.12万亿美元。2016年,中国在美企业销售额约为170亿美元,美国在华企业销售额约为6068亿美元,中国的逆差为5898亿美元。按照销售额与资产1:10的比例计算,美国在华企业的净资产估值约为58980亿美元,比1.12万亿美元高出5倍。
因此,美国尽管具有强大的金融优势,但在中国面前也不敢轻易发动金融战,即便发动也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四、网络战
网络战的破坏力不比打一场常规战争带来的损失小。美国网络技术比中国发达,有可能对华发动网络战,但美国的网络战也难以完胜。
首先,发动网络攻击比较的是双方网络战士的数量与质量。由于中国上网人数远远超过美国,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网络奇才呈概率出现,网络高手却丝毫不逊于美国。中国网民中的黑客数量与质量,丝毫不比美国的黑客少,也不必美国的黑客差。一旦中美网络无限制相互攻击,谁胜谁负很难说。
这就像会造枪的不一定能打过会玩枪的一样,美国网络技术发达但网络战玩的不是造网技术而是黑客技术。
其次,中国可以通过暂时断网避免损失。万一中国与美国网络相互攻击处于下风,中国只需将与美国的网络联系暂时中断就可以止损。俄罗斯最近就操练过万一网络受到攻击,断网以求自保的演习。
第三,美国可以掐断中国网络纯属无知或造谣。去年,由于个别所谓专家主张中国应该及早投降,以避免遭受更大损失,不惜编造出美国有能力掐断中国网络让中国瘫痪的谣言。其中影响最坏的是,吉林大学李晓教授的毕业演讲,因为至今还有人在不断重发这个演讲。李晓在演讲中认为,中国不仅抵抗不住美国的贸易战和金融战,而且美国断了中国的网中国就完了。他认为,中美贸易差太大,中国手中没有牌,“没办法”。美元霸权更是难以撼动,中国人民币根本不是对手。
这两条也还算有些道理,但李教授信誓旦旦地说:美国通讯委员会发表公告,于今年6月11日废止了2015年奥巴马政府时期制定的网络中立法案。现在这个网络中立法则没有了,意味着互联网服务提供商可以在提前告知消费者的情况下,屏蔽这些网站或者降低这些网站的访问速度,也就是断网。如果一旦对中国采取这种措施,我们银行、交通、商业、邮电等系统可能会瘫痪。
李晓这就是胡说了,笔者在去年7月7日的“今年最犀利的演讲的不足与遗憾”中予以了详细驳斥。这里仅需指出,只要中国建立一个镜像根服务器,复制美国的根服务器,美国的所谓断网就根本无效了。美国所能做到的与中国一样,就是斩断中美网络联系。
总之,网络战美国并占不到便宜,更不可能摧毁中国。
五、军事战
美国军力强大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同样不可否认,中美开战美国并占不到多少便宜,因此开战的几率极低。
首先,核战争中国具备第二次打击能力,美国不敢发动。中国已经形成了以潜艇、陆基导弹、远程轰炸机为基础的三位一体核战争战备执勤体系,只要美国敢于对华发动何攻击,美国也将与中国一起毁灭。美国可以毁灭中国八次,中国只需毁灭美国一次就扯平了。中国宣布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减少了美国误判的可能性。中国具备二次核打击能力,确保了美国不敢对华发动核战争。近日,中国试射巨浪3潜射导弹就是对美国的警告。外界普遍认为在携带相同当量的核弹头情况下巨浪-3要比美国三叉戟2射程多出一千到两千公里。也就是说,中国舰艇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对美国本土进行核攻击。
其次,中美全面战争不可想象。美苏冷战没有发生正面冲突,都是打代理人战争。中国在美国建立起来的国际秩序中和平崛起,中美发生全面战争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发生,美国也难以把中国打倒。看看美国连阿富汗塔利班都消灭不了,就知道美军没有什么了不起了。中美在朝鲜战争中直接较量,中国在处于装备绝对劣势的条件下与美国打了个平手。如今,中国的武器装备与美军的差距大大缩小,美国取胜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常规战争打的是钢铁,打的是制造业。而中国钢铁生产能力是美国的几十倍,制造业又是美国的120%,因此具备强大的战争装备能力。而美国很难在短时间内培养出足够数量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因此美国的工业难以支撑大规模战争。结论是,中美爆发全面战争,美国不打输就算上帝保佑了。
第三,局部战争美国处于劣势。局部战争最可能爆发之处是中国家门口,因为中国不会主动找美国打,要打也是美国找上门来打。但中国已经在东海和台海占据绝对军事优势,在南海占据一定的军事优势,美国未必敢打。“真理只在导弹射程之内”,中国陆基、海基导弹均可以覆盖南海,中国的战略轰炸机同样可以覆盖南海。此外,中国填海造岛打造出7艘不沉的航母。而美国开战,菲律宾和新加坡未必愿意让美国使用其军事基地对付中国。即便美国使用这些军事基地,美军也未必可以占据绝对的军事优势。因为美军大型水面舰船,随时有被导弹击沉的危险。
第四,美国军事封锁中国也将两败俱伤。我们必须承认,一出远海中国就不是美国的对手了。那么美国是否会利用海空军优势,封锁中国,禁止中国商船出入呢?这种可能性也极低,美国连苏联和俄罗斯也没有敢使用这样的招数。但美国确实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必须考虑这种后果。
一旦出现这样的后果,最大的危机是中国进口石油将受到极大的威胁。但美国封堵马六甲海峡未必可以得逞,因为新加坡等国未必允许美国利用其军事基地封锁中国。即便允许,马六甲海峡也在中国导弹攻击范围之内,未必封得住。就算美国封锁了海峡,阻断了中国商船通路,中国石油自产和还有陆上供给,不至于被封死。
中国虽然是石油消费大国但也是石油生产大国,此外俄罗斯、中亚和里海的石油,都是从陆上管线走,美国无力封锁。
如果美国封锁中国,中国首先要做的是迅速完成统一,掌握西太平洋的军事优势。接着,大力开发东海和南海石油资源,争取实现能源自足。同时在黄岩岛和曾母暗沙填海造岛,并对美国发起反封锁,禁止美国商船进入东亚。最终,中国由于占据地利优势有可能将美国势力赶出东亚。这种混战结果,也是两败俱伤,美国未必值得这样做。
因此,中美发生大规模军事战的可能性极低,即便打起来也是两败俱伤。中美如果发生大规模战争,也就意味着美国霸权终结,俄罗斯、欧洲、日本、印度趁机崛起。中美局部战争的可能性不高,因为美国并不占据绝对优势,也只会是两败俱伤。此外,中美发生军事战时,如果俄罗斯站在中国一边,美国就输了。而俄罗斯站到中国一边是完全有可能的。美国还将不断对华施加军事压力,但这只会促进中国军事加快崛起。
六、结语
近日,美国政治家,第76任美国财政部长的雅各布·卢撰文《美国正失去对华为的道德制高点——贸易战中的小胜利以来之不易的全球领导地位为代价》批评特朗普政府因小失大。他说:“将国家安全威胁与影响力混淆,使特朗普政府失去了几十年来一直是美国实力基础的道德制高点。即使在某些情况下,强硬的手段似乎取得了成功,但小小的胜利却以失去来之不易的全球领导力和塑造全球规范的独特力量为代价。我们能够而且必须采取措施保护我们的国家安全。但是,利用这些措施作为威吓手段来获取贸易承诺,是放弃了重要的法律和政策价值。”
美国采取单边主义立场向世界发动贸易战,违背契约精神、违反国际规则,已经在道义上受到世界舆论的谴责。美国的盟友与它离心离德,广大发展中国家更是支持中国。美国的软实力在特朗普手中快要丢光了,美国也为自己的霸凌付出了代价。
美国发动技术战、贸易战、金融战、网络战和军事战都是最糟的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中美是两个体量等量的大国,双方最佳策略是斗而不破。
中国不愿意与美国决裂,中美交往越紧密,对中国越有利。因此,中国会死死缠住美国不放。美国右翼鼓吹与中国“脱钩”,但中美无论是经济、技术还是人文交往断绝,对美国也同样是不利的。因此,美国鹰派的想法不现实。
中美现实的前景是,美国采用各种不太极端的方式打压中国,极力遏制中国的发展。而中国则是想方设法反制美国,迫使美国收手。美国直到无力以遏制中国崛起,才会理性处理中美关系,这需要十多年的时间。
中美除了缠斗之外,也会合作。美国奉行的是实用主义哲学,只要对美国有利的事情,是不会拒绝与中国合作的。中国应尽可能寻找与美国合作的机会,通过加强中美合作消除美国对中国崛起的担忧。全球性问题离不开中美合作,世界各国都不希望中美恶斗。美国迫于舆论压力,也不得不在涉及全球利益的事务上与中国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