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校园。图源：Pixabay

上月，美国众议员曾通过了一个重启“中国行动计划”的法案，该法案并在美国的知识分子群体中引起了不小反响。（见知识分子推送：美国再推“中国行动计划”，针对华裔科学家的破坏会重启吗？）

作为来自学术界的声音，近日，由两位斯坦福大学物理学家（Steven Kivelson 和 Peter Michelson）带头，斯坦福大学的166名教职员工联名签署了一份反对该法案的公开信，信中指出：阻碍国际合作妨碍科技发展之外，类似中国行动计划这样的行动将“严重阻碍优秀人才流入美国，以及阻碍那些优秀人才留在这里，其风险远远大于任何间谍活动或知识产权盗窃造成的损失”，这将影响全球人才竞争中美国的竞争力，从而严重损害美国利益。

知识分子决定翻译和发布该联名公开信，其内容见下：

尊敬的查尔斯·E·舒默（ Charles E. Schumer，美国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迈克·约翰逊（Mike Johnson，美国众议院议长），米奇·麦康奈尔（Mitch McConnell，少数党领袖），哈基姆·S·杰弗里斯（Hakeem S. Jeffries，民主党领袖）：

我们，斯坦福大学的教职员工，正在写这封公开信，强烈反对恢复司法部（Department of Justice，DOJ）的“中国行动计划”（China Initiative），并说明原因。特别是，我们敦促国会议员（1）反对H.R.1398“来自CCP 法案中的，保护美国的创新和经济安全”，因为这这实际上等同于恢复’中国行动计划’，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以及（2）作为国会解决众议院和参议院拨款法案之间的分歧，众议院删除CJS报告（报告118-582）中H.R.9026关于“商业、司法、科学和相关机构”的言论，这相当于告诉司法部，恢复国家安全司（National Security Division，NSD）的“中国行动计划”。

两年前，我们中的许多人签署了一封致司法部长加兰德的信，敦促司法部终止中国行动计划，随后全美许多大学的教师也发出了类似的信函。我们确信，正如当时的情况一样，我们表达的观点得到了教职员工的广泛认同，特别是美国各州大学的STEM方面的教职工。当2022年2月美国司法部终止中国行动计划时，助理司法部长马修·奥尔森（Matthew Olson）宣布，司法部应产生应对国家安全威胁的新战略。他说，“中国行动计划不是未来几年应对威胁的正确方法”，“相反，应对当前的威胁，需要采取更广泛的方法”。在当时，中国行动计划不是正确的做法，现在也不是。

我们必须保护国家免受间谍活动、非法技术转让和知识产权盗窃。然而，无论中国行动计划的初衷是什么，它对美国科学和技术的影响中，实际危害远大于其建设性，在现行的立法中，也是如此。2012年至2018年，美国的科学人才净流入有所增加，包括来自中国的。正如2024年美国国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NAS）共识研究报告《在不断变化的全球环境中的国际人才项目》所述，自2018年以来，这些宝贵人才的涌入已经有所下降，“这表明美国正在失去人才，其他经合组织国家和中国的人才流入已经超越了美国”。美国国家科学院共识报告得出结论，中国行动计划，“问题很大的，尤其是对学术界中基础研究的过度关注”，“通过这样一项法案[H.R.1398]可能会产生重大后果，尤其是对亚裔美国学者。这将对美国全球人才竞争产生重大影响。”

严重阻碍优秀人才流入美国，以及阻碍那些优秀人才留在这里，其风险远远大于任何间谍活动或知识产权盗窃造成的损失。事实上，继续给来自中国的国际学生，提供良好的教育机会，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海外学生来到我们的国家，接触我们的社会，我们不应该低估了这些接触对优秀和敬业的学生的影响。绝大多数国际学生，在完成大学学习并返回他们的祖国后，对美国都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让我们不要损害这一点。

我们正在一场全球人才竞争中，我们能够且必须赢得这场比赛。所以，我们敦促国会不要通过H.R.1398恢复中国行动计划或类似行动，并删除众议院CJS拨款法案中，关于反对中国间谍的声明言论。

我们应该努力符合我们的历史和信仰，成为“山巅之城”，欢迎来自世界各地最聪明、最雄心勃勃、最敬业的学生、科学家和工程师。我们不该被恐惧所驱使，不经意间把这些有才华的人推向我们的竞争对手。如果将有一个“中国行动计划”，应旨在明确我们多么感激来自中国的STEM人才以及我们致力于他们在美国取得成功。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坚持关于负责任和合乎伦理的研究行为。

谢谢你们的阅读！

（接着是写这封信的两位物理学教授（Steven A. Kivelson，Peter F. Michelson）的电子签名和简短介绍）

免责声明：本公开信中表达的观点和意见是我们自己的，不一定反映斯坦福大学的官方政策或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