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前攔截 NASA中國科學家姜波遭FBI逮捕同學喊冤 - 学人动向 - 科技动向

　　一名在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工作的中国公民16号在华盛顿杜勒斯机场被美国联邦调查局（FBI）人员逮捕，被指控向美执法官员提供虚假陈述。

　　法庭的传唤书上显示，被捕的中国公民姜波（Bo Jiang 音译）出生于1981年11月27号，成都人，居住在华盛顿近郊的维吉尼亚州诺福克市（Norfolk）。姜波身高1米65，体重140磅，曾以合同制形式受雇于美国航空航天局设在华盛顿近郊的兰利研究中心。

　　根据职业社交网站Linkedin上的个人资料显示，姜波曾是国家航空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Aerospace）的研究员，曾就读于中国电子科技大学和美国维州的奥多明尼昂（Old Dominion University）大学。

　　美国国会共和党众议员沃尔夫（Rep. Frank Wolf）在记者招待会上说，美国联邦调查局13号立案开始对“阴谋及大规模违反武器出口管制法”的行为进行调查；15号获知姜波突然买了单程票准备飞回中国；16号，姜波在杜勒斯机场转机时被联邦调查局人员拦下，对他的随身物品进行了检查。

　　沃尔夫议员引用FBI报告上的话说：“联邦调查局人员问姜波他携带了哪些电子用品。姜波告诉国土安全局官员他带了一个手机，一张记忆卡，一个外接硬盘和一个新电脑笔记本。然而，经过检查，姜波隐瞒了他携带的其他电子用品，包括另一个笔记本电脑，一个旧硬盘和一张移动电话卡。”

　　沃尔夫议员说，逮捕令上还提到联邦调查局人员知道姜波以前曾携带属于美航空航天局的工作电脑回过中国，他们相信这台电脑里含有敏感信息。沃尔夫议员还说，姜波和一个被美国政府认定为“引起关注的实体”的机构有关联。

　　沃尔夫议员是国会众议院拨款委员会负责为NASA等政府机构拨款的小组委员会主席，他说让这位中国籍合同工接触到敏感资料已经违反了拨款法案中限制NASA与中国太空项目或与中国公司合作能力的条款。

　　他在记者招待会上重申了自己的担忧：“我特别担忧这些信息可能与姜波在NASA工作的高科技镜像技术的代码有关。这些信息对中国人民解放军来说会有及其重要的军事意义。”

　　沃尔夫议员7号接到NASA内部资深政府雇员的举报之后首次召开记者招待会披露这一事件，但当时并没有透露姜波的姓名。NASA当天回应确认已经将案件交给执法机构调查，涉案的中国公民已经离职。

　　江波要带回国的硬盘里究竟包含哪些信息，还要等到联邦调查局公布检查结果之后才能得知。NASA里究竟有多少中国籍雇工？NASA的内部安全系统是否牢靠？沃尔夫议员说，美国国会众议院星期三将召开听证会，向出席作证的美航空航天局局长博尔登仔细询问。

涉嫌從事間諜活動的中國籍科學家姜波曾在NASA蘭利研究中心工作，引起美國國會議員關注是否有其他間諜潛藏NASA。圖為蘭利研究中心的人員在搬運獵戶座太空艙模型。（美聯社）

涉嫌從事間諜活動的中國籍科學家姜波曾在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蘭利研究中心工作，引起美國國會議員關注是否有其他間諜潛藏NASA。圖為蘭利研究中心。（取材自NASA網站）

　　中國籍科學家姜波（Bo Jiang，前譯「江波」）被聯邦調查局（FBI）逮捕後，一位自稱是多年同學和友人的網友19日表示，姜波之所以買單程機票回中國，是因為他去年回國探親於12月返美後，原雇主國家航太總署（NASA）蘭利研究中心（Langley Research Center）不再延長合同。他無綠卡，不能在美停留，也已聯繫好今年下半年去歐洲工作。同情姜波的中國學生、學者稱這可能是又一起「李文和事件」，正發起循法律途徑支持姜波。

　　19日以「xingxingxing」名義在「未名空間」（MITBBS）發文的網友表示，他和姜波是多年的同學和朋友，此次姜波被捕「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非常意外」。該網友爆料說，姜波2010年畢業後隨他讀博士期間的導師一起去NASA實驗室工作，英語口語並不好，後來導師出車禍去世，他繼續留在NASA。

　　據稱他去年回國探親返美時，簽證被查了兩個月，在12月底回到美國後，NASA便通知他不再延長聘任合同。他實際上今年2月起就已不在NASA工作。後來他聯繫好了歐洲的職位，由於他在美國沒有綠卡，在美也未找到其他工作，因此打算回中國家中住到下半年再前往歐洲任職，所以買單程機票回中國。而他的「單程票」卻成了FBI認定「畏罪潛逃」最有力的「證據」。

　　他的友人辯稱，姜波如果不回國，會被說成是「非法居留」，回國則又被說成「畏罪潛逃」，讓人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感覺。

　　不過他坦承姜波的電腦裡的確「有數據」，理由是他的工作是圖像處理，出門必帶手提電腦和移動硬盤。

　　姜波被捕一事在中國留學生和旅美專業人士圈內引起熱烈討論。有人指出，NASA蘭利研究中心是美國軍工和軍事大本營，實在敏感，連美國綠卡都沒有的華人去這樣的機構工作，不被懷疑才怪。其他在NASA等軍工研究單位工作的中國人恐怕也早上了FBI的黑名單，被暗中盯著。因此有心在美發展的人不如躲遠點好，以免成為下一個「李文和」。

　　也有人指出，美國政府下屬研究機構對帶數據、設備出境有嚴格規定。比如帶手提電腦出境前要對硬盤掃描備份。華人不管在私人機構還是政府機構服務，本就該小心為上，但許多人都不拿規矩當回事。

　　一位網名「baobao1（夜貓子）」的網友說，她丈夫剛來美國一年，導師派他去芝加哥一個實驗室與一位教授工作交流20天。也許因為不是正式員工，沒有人給他提及安全注意事項。結果他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一上網，什麼都沒有做，安全部門就上門了，不准他使用手提電腦。該實驗室的同事說，一次他在外面使用自己的手提電腦，結果竟引來荷槍實彈的軍警。據稱那個實驗室有核機密，但實際上他們並不研究那些，也接觸不到什麼機密。

　　一些同情姜波的中國學生、學者正發起聲援姜波的行動，希望請到好律師為他辯護，同時向國會議員陳情。

　　共和黨人強烈不滿歐巴馬政府允許中國人接觸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的機密，引發了姜波購買單程票，企圖攜帶裝有NASA機密資料的電腦出境的事件，聯邦調查局（FBI）正在積極進行調查此案。

　　國會眾議員渥夫說，歐巴馬政府允許數百名中國人在敏感的NASA蘭利（Langley）研究中心工作，在杜勒斯機場被捕的姜波就是其中之一。

　　渥夫說，NASA蘭利研究中心的計畫，不應作為兩國的文化交流，因為美國人沒有受邀到中國的相關研究部門工作。在回答是誰邀請中國人到蘭利中心工作時，渥夫說「正是歐巴馬政府」。

　　渥夫說：「他們在這裡的活動，將來可能構成對我們國家的直接威脅。中國人在華盛頓一向有全面的間諜計畫，他們就是類似前蘇聯的KGB特務組織間諜，但改換成一副大學新生的面孔。」

　　渥夫說，姜波在中國的工作單位，是美國政府關切的部門，「FBI在調查姜波事件的陰謀，嚴重違反美國的武器出口管制法」。他說：「在FBI完全查清前，我們雖然仍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我們知道，姜波以前曾把敏感資料帶回中國，而這些資料是禁止被帶出蘭利中心。」

　　FBI前調查人員戴利說，FBI正在調查姜波是否從事間諜活動，「外國人在NASA研究中心獲取機密資料並帶回國，藉助我們的科研資金與技術實現快速超越，推動他們的計畫」。

　　目前在風險安全控制諮詢公司任職的戴利說，NASA史上出現過許多安全漏洞，「尤為悲哀的是，我們與NASA和太空計畫一起成長，曾見證太空計畫發展的偉大時刻，如今卻看到NASA出現一系列的嚴重安全違規」。他說，NASA承認，2010到2011年發生的電腦安全事故超過5000次。去年10月，NASA一名員工的保密電腦在華盛頓郊外失竊。

「也許還會有好幾百個類似姜波的案例」（Maybe hundreds of other cases like that.）國會眾院撥款委員會小組主席眾議員渥夫（Frank Wolf）上周在國會聽證會時說話，讓華人擔心「恐中症」復活，不過，華人也許該跳脫「國籍歧視」的敏感思維，提高視角，更深一層關注姜波案。

中國籍科學家姜波16日持單程機票登上前往北京航班時，被聯邦調查局探員「請」下飛機，姜波當時攜手提電腦、SIM卡、外接硬碟卻向海關人員隱瞞實情而被逮捕，聯調局正調查姜波是否涉及陰謀及嚴重違反「武器出口管制法」（Arms Control Export Act）。

姜波受聘於非營利教育研究組織「國家航太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Aerospace，簡稱NIA），但實際上在為維州的NASA蘭利研究中心（Langley Research Center）工作。NIA官網指出，NIA是NASA蘭利研究中心策略夥伴，由數家領先的研究型大學組成。

過去20年來，無論是已入美籍的華裔移民或尚未入籍的中國公民，相當高比率從事科研、工程、資訊專業，而大華府因地緣關係，服務於聯邦各單位、或因契約關係而參與聯邦各政府單位的外包計畫案的華人，更不在少數。

為何非美國公民，卻能接觸、參與危及國家安全的高機密計畫？多位在聯邦政府任職的華裔科學家都認為，姜波案只是冰山一角，眾議員渥夫所言並非危言聳聽，這塊國安缺口，早就存在。

聯邦科技部門一位華裔主管說，每個部會各單位有不同計畫，有些單位甚至有高達90%交給得標的私人契約商（contractor）完成，這些契約商為了搶合約、趕截期、爭績效，往往矇著眼僱用尚未通過國家「安全忠誠考核」（security clearance）者。他相信，連綠卡都沒有的姜波，就是這個漏洞下的結果。

「通過美國『安全忠誠考核』至少得花兩年!」從台灣來的資訊博士張先生雖持綠卡身分，想找華府的工作卻不順利，因適合自己專長發展的工作機會，多半需要通過「安全忠誠考核」。

張先生說，美國私人企業並非都熟悉這些規則，他在找工、面試的過程，甚至還有聘僱單位的人告訴他「有綠卡就能申請security clearance」的錯誤訊息。張先生又補充，私人企業人才庫「有clearance沒專業，有專業的沒clearance」，拿了高機密計畫，就把這兩種人team up，送出去的人員是通過安全考核的，做事的卻是沒安全考核的，不足為奇!

來美已20多年的一位麻省理工學院博士吳先生，做的正是與美國國防航太相關的政府外包計畫案，他通過「安全忠誠考核」，但任職公司還是經常開訓練課程，提醒員工國安與出入境新規，避免員工觸法，連累數百萬契約提前解約。

姜波案仍在調查階段，旅美華人雖不必過度反應，但在美中之間搭橋還是得臨深履薄，可別應了渥夫眾議員的預言，成為下一個姜波。

姜波出庭母親旁聽喊冤

圖為畫家筆下的中國籍工程師姜波（圖中下）21日在維州聯邦法院出庭情況。右為辯護律師，左為聯邦檢方。（取材自WTKR電視）

圖為畫家筆下的中國籍工程師姜波（圖中下）21日在維州聯邦法院出庭情況。右為辯護律師。（取材自WTKR電視）

被控對聯邦探員說謊的前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蘭利研究中心中國籍的工程約聘人員姜波（Bo Jiang），21日在保釋聽證中露面。聽證於維吉尼亞州的新港新聞聯邦法院舉行。姜波在法庭中需要使用耳機，並由譯員向他解釋聽證內容。

庭內有15名姜波的支持者，其中包括他的母親在內，他母親是特地由中國飛來參加21日的聽證。

姜波的同學友人Loc Tran告訴媒體：「我真為他感到難過，他根本不應受到這種罪名指控。他的英語不是那麼好。我不知道當他說他有一台電腦，實際卻有兩台電腦，這兩者間有何差別。我也不清楚，對他提問的人是否問對問題。」

姜波16日持單程機票前往北京時，聯邦調查局探員在杜勒斯機場將他攔截並進行搜查。國內安全部探員問他，隨身帶了什麼電子裝置，他答稱有手機、記憶卡、外接硬碟及一台新電腦。但搜查後發現，他還有一台手提電腦、一個舊硬碟和一個SIM卡。聯邦調查局因而指控他說謊，隱瞞未報所有攜帶電子裝置，而將之逮捕。

根據搜索令的申請書中指出，姜波曾經有一次離開美國時，攜帶一台屬於蘭利研究中心的手提電腦，電腦內據信存有敏感資訊。

媒體透過譯員在庭外採訪姜波母親時，她噙著淚水說：「他是無辜的。」姜波將於28日再次為保釋聽證出庭。

姜波曾是維州老多明米昂大學的博士生，他曾簽約為蘭利中心工作，並在國家航空研究院工作至今年1月。

監督航太署經費的聯邦眾議員渥夫聲稱，姜波是名間諜。但他的朋友認為，武斷作此結論，有失公允。

諜影幢幢議員籲禁中國留學生（林寶慶）

羅拉巴克眾議員非常擔心美國正在教育未來的敵人。（Getty Images）

華府又興嚴打中國間諜之風。多位國會議員及專家21日在國會的聽證上主張禁止中國留學生學美國的科技，認為美國應制裁中國的網路攻擊。

國會眾院外交事務委員會的歐洲、歐亞及新興威脅小組委員會，21日舉行「網路攻擊：對美國國家安全前所未有的威脅」聽證會，主要針對中國的網路攻擊。

小組委員會主席羅拉巴克指出，中國視美國為對手。如果美國允許中國學生來學如何製造核武，無異自殺政策。他說，美國不應該培養未來將傷害美國的人，不應該教他們最尖端的科技和數學。他說，相反的中國留美學生應該學習社會科學，了解自由思想。

「美國繁榮聯盟」高級經濟學家奧垂（Greg Autry），建議禁止中國硬體銷美，禁止美國政府官員退休後與中國做生意，並停止培養教育美國的對手。

羅拉巴克詢問提出美國網路遭到攻擊報告的網路安全公司Mandiant安全總管貝里契（Richard Bejtlich），涉嫌駭美的中國解放軍61398部隊中，有沒有在美國受過教育的成員?

貝里契說，Mandiant公司只知道該團隊裡面有博士學位的專家。但他舉爾灣加州大學為例，指其中電腦系就有四成學生是中國籍。他說，許多中國學生學成後，都回到中國工作。

羅拉巴克及多位其他議員都主張制裁駭客攻擊。他們認為國務院網路聯絡官派特，作證所強調的用外交手段處理駭客並沒有效果。議員馬立諾（Tom Marino）指出，他在最近訪問中國及俄羅斯時，都向對方提出駭客攻擊一事，中方矢口否認；俄羅斯則是「你又奈我何」的態度。馬立諾說，既然中國是美國的債主，美國可將遭中國駭客攻擊的損失，折算成少還給中國的債款。

出席聽證的議員都相當關切中國駭客攻擊美國網路情況嚴重，以及近日南韓網路攻擊係來自中國IP網址。羅拉巴克直說，美國對網路攻擊並沒有準備好如何對應。

1999年，眾院美中國家安全和軍事/商業關係特設委員會，也曾調查並發表「考克斯報告」（Cox Report），指中國對美國的核武器實驗室進行間諜活動，當時掀起一陣「攻擊中國」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