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天津调查就业情况时说:“没有一定增长不足以支撑就业、解决就业问题根本要靠发展,把经济发展蛋糕做大,把就业蛋糕做大。”这番话的背景是今年高校毕业生签约率明显走低。目前北京地区高校毕业生签约率仅为28.24%,上海情况稍好但毕业生签约率也不足45%,都显着低于往年。
但如果从总量上看,大学生就业难并不是中国失业最严重的问题。从2004到2012年,大学生毕业数量从280万增加到680万人,虽然大幅增加142%但总量有限。真正的隐患在于流动人口规模的膨胀。根据人口计生委的统计,中国流动人口从2009年的1.8亿人快速增长到2011年的2.3亿人,3年增加5000万人,流动人口已占中国全部人口的17%。
而所谓流动人口是没有城市户籍的人群,但现有的官方失业统计指标——城镇登记失业率并未能将这一规模庞大的群体失业情况统计在内。因此,尽管媒体数次报道金融危机后因出口萎缩而导致农民工返乡潮频发,中国的官方失业率数字却保持高度稳定,从2010年三季度起至2012年四季度更连续10个季度保持在4.1%不变。
这一数字显然不能真实反应流动人口的失业状况。但国务院前任总理温家宝提供了另外一个官方数字:温家宝曾在2010年3月出席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说:“我知道美国有200万失业人口,这让政府十分焦急,但中国失业人口有2亿,中国绝不盲目追求贸易顺差,相反,中国想方设法实现国际收支基本平衡,这是我们长期努力的方向”。2亿可能是比较接近包含流动人口在内的失业数字了。
据统计局数据,十一五期间中国共增加就业人员仅2170万人,根本无法赶上新增流动人口的速度。近两年中小企业生存环境并未明显改善。截止2011年末中国流动人口2.3亿,城镇户籍居民6.9亿,如果仍按照2亿失业人口计算,失业人数占全部城镇生活人口的21.7%。但是,失业率是以劳动力人口为分母,因此,真实失业率水平显着高于21.7%。即便假定2亿失业人口存在一定水分,保守计算中国城镇失业率也接近20%。(根据人社部的数据,2011和2012年中国新增就业人口分别为1221万人和1266万人,超过十一五新增就业总和。数据增速异常偏高,准确性存疑。即便真实,也未能覆盖新增流动人口。)
要解决严峻的失业问题,怎么增长比增长多少更加重要。中小企业创造了超过80%的城镇就业岗位,而在发达国家服务业就业比重达到65%以上。这是两条解决就业问题的重要途径。但中国今年前几个月的经济增长依赖投资和信贷的格局却在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