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为我们研究科研产出周期和人才流动模式提供了启示。”爱思唯尔中国区总裁黄有堃接受科技日报独家专访时说。
分析报告根据论文作者的流动动向进行界定,分为4种不同类型:如果作者第一篇论文在中国机构发表,而最近大部分论文在国外机构发表,就为“人才流出”(中国—外国);如果作者第一篇论文在国外发表,而最近论文在中国机构发表的话,他就属于“人才流入”(外国—中国);如果作者第一篇论文发在中国,随后又出国发表论文,但最近发表论文又在中国的话,就为“海归流入”(中国—外国—中国);如果作者第一篇论文在国外机构发表,后来到中国机构也发了一些论文,但最近发论文是在国外机构,就界定为“海归外流”(外国—中国—外国)。
该报告是基于爱思唯尔Scopus电子数据库进行研究的。此数据库收录了从1823年至今约7000到8000种各类国际期刊数据,涉及全球范围内3000万作者以及他们论文发表时间、研究机构等信息。
报告根据论文作者的资历、产出取平均标准分数为1分,然后根据不同水平打分。结果显示,研究者的相对生产率(即相对于平均水平的科研成果产出)最高的是 “海归流入”这一群体,也就是早先在中国,后来去国外,最近又回到中国开展科研的研究者。他们的相对生产率高达2.25,而“人才外流”、“海归外流”和“人才流入”的相对生产率分别为0.92、1.18和1.34。报告同时显示,“海归流入”群体在整个数据库的作者中比例高达3.9%,而“人才外流”、“海归外流”和“人才流入”的比例分别占1.6%、0.5%和3.1%。
“从这个数据得出的判断是,政府应鼓励研究者走出国门,到国外进行国际合作和交流,这样有助于他们结识相关科研领域的同行并建立良好学术关系。”黄有堃告诉科技日报记者,在这3000万研究者中,只在中国科研机构发过论文的研究者中有近75%没有去过国外,由于很少与国际同行交流,他们的相对产出率和相对资历普遍偏低,分别为0.74和0.81,即没有达到平均水平。
当然,鼓励科研人才走出去有利也有弊。“对于中国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吸引去国外的学者再回国,形成较大规模的‘海归流入’群体。”黄有堃说,大数据时代背景下,政府应该科学、定量分析科研工作者在发表论文的领域是否与国家发展态势吻合,然后有针对性地引进人才,开展国际化的创新性研究。在引进时不能只关注独立的个体,而要关注他们的论文合著者,要用学术圈子即团队引进的方式吸引他们回国。
报告还显示,中国论文发表数量自2003年较其他国家大幅增长。分析2007年至2011年的数据,中国在数学、化学、材料科学、工程学等单独领域表现突出,但在多学科交叉研究方面不具优势。
“中国如果要出版、发展新的学术期刊,可以从新兴发展的交叉学科或分支学科入手。”谈到中国学术期刊发展,黄有堃认为,我国学术期刊大部分由协会和科研机构主管,格局分散,没有形成经济规模,无法降低运营成本。同时,因为很多期刊影响因子不高,造成中国科研工作者更愿意向国外投稿。“但是,中国学术期刊也有发展机会和潜力。如在发稿速度和针对性方面有优势,研究者会考虑在这样的刊物上发表文章。”黄有堃说,中国学术期刊可以加强整合力度,让专业的出版机构提供高效服务,特别是加大在国际学术界的推广营销力度。
爱思唯尔数据库ScienceDirect有10%的内容来自中国,以后的数据还会增长。但据统计,旗下期刊中国论文有80%拒绝率,与发达国家约60%的拒绝率还有一定差距。报告还显示,中国研究人员引用中国作者论文只占引用文献的18%,比例较小,这也说明中国论文的质量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