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重要职位的人员更换,在教育界投下一枚震撼弹,南方科技大学再次成为焦点,短短5年时间,以改革走入人们视野的南方科大在经历“自主招生”,“自授学位”相继被收编后,三大口号的最后一个口号“去行政化”,也在这个标志性的事件中,宣告失败。
朱清时以科学家的实验精神探索中国高教改革的出口,在担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期间,抵制全国性的圈地、扩招大潮,说出“我对(中)科大主要的贡献,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有做什么”这般有力度的话,被舆论称作“中国最牛大学校长”。担任南方科技大学校长期间,向教育部提出自授文凭和学位的愿景,理想是建一所能回答“钱学森之问”的大学。
从2009年开始,朱清时在短短5年内,从零筹建南科大,并力争把它打造成“中国的麻省理工学院”。2014年9月,他将离开学校,开始他的“68后人生”。朱清时5年聘期将满,一直在反思:头几年把很多问题想得简单了一点,路走得很坎坷;如果从头再来,一定会做得更好、走得更平稳。
立校五年 章程入法尚未实现
朱清时曾坦陈,去行政化之路如果满分是100分,现在我们也就60分而已,我们为了前进不得不迂回、斡旋。对此,知名教育学者熊丙奇在《北京青年报》上刊文称,这不仅是朱清时个人的遗憾,也是南科大整体办学的遗憾,而这遗憾来源于,南科大的举办者,没有按最初的设想,立法制订南科大章程,朱清时校长曾谈到要在任内推动制订南科大章程,但深圳市人大常委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将南科大章程的制订纳入立法程序的打算,南科大办学只有依据由深圳市政府制订的南科大管理暂行办法。
但朱清时的去行政化立场从未改变:学校一定要发挥教授治校的作用,而不是谁的官大就谁说了算。欧美的名校就做得比较好。
《羊城晚报》称,目前南科大有一个学校暂行管理办法,但还未有属于本校的一部法律。假如理事会中的官员强势,学校的办学自主权利就很受限制。正因如此,学校虽然内部管理方面的“去行政化”运行得还不错,但上级对学校管理的去行政化就和理想状态相差甚远。
除了理事会的强势,校内人员也在“去行政化”方面态度踌躇。假如彻底“去行政化”,政工人员、甚至包括教师,都要牺牲原有的事业编制福利,成为“体制外的人”,“除了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和已经退休返聘的人员之外,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很少有人愿意砸掉这个‘铁饭碗’。”
南科大还有戏么?
朱清时曾表示,南方科大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必在我的任期。对此,熊丙奇表示,南科大其实就是一个体制内的学校。从管理模式上它已经跟其他学校差不多了,至于学校的招生规模,开设专业,当然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不一样,但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大同小异了。
至于南科大以后能不能成功,熊丙奇指出,它也取决于今后整个中国教育的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说得很清楚,要促进管办体制分离,要建立现代学校治理结构,要取消学校实际存在的行政级别,这种改革不能说空话,但如果要落实去掉行政级别,就要推进学校里面建立现代学校制度。南科大也是其中一所学校,当然也要改革,如果这样改革,那中国的教育改革才有希望,中国的大学才有发展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