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美国比中国腐败一百倍也不止”,这是《民主胡同40条——中国民主政治一般原理的随机阐释》一书作者司马南引述的一位美籍华人的话。腐败是世界各国普遍面对的难题,一贯强调政府廉洁的美国也难以独善其身。中国很多人习惯将腐败原因归结于制度不完善,但美国这个自称实行人类最先进社会制度的国家,为什么也会充满让人痛恨的腐败呢?
美国副总统拜登与其儿子
美国国务卿克里及其继子(右)
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女儿切尔西及其丈夫
美国政要子女的“裙带生意经”
美剧《纸牌屋》这两年狠狠地火了一把,但《纸牌屋》似乎还是不如现实的政治大戏来得精彩。美国豪门望族的年轻一代们,可以很方便地利用现成的政治关系、人脉和财富资本获取经济上的巨大利益,尤其是在能源业、游说业、投行业等暴利行业颇为常见。
据《北美留学生日报》8月28日报道,今年上半年,美国副总统拜登之子被任命为乌克兰天然气公司Burisma高管的新闻,让美俄两国媒体和政客惊讶。美媒直接列出两个“巧合”:第一,Burisma委任小拜登前一天,俄罗斯天然气巨头Gazprom威胁,除非乌克兰预付能源款,否则就中止向乌输送天然气。第二,上月一位美国高官访问乌克兰首都基辅时和乌领导人谈过能源安全问题,提到增加乌自产天然气等对策。那位高官不是别人,正是拜登。
有些美国政要后代不方便自己出马,而是选择代理人或者“白手套”。就像这次的Burisma任命风波,该公司董事会全部6个成员都是在2013年以后才进入董事会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换血。除了小拜登,今年4月加入Burisma的德文·阿彻,也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阿彻曾在2004年担任约翰·克里竞选总统的高级顾问。《华尔街日报》爆料称,阿彻在大学时,还是克里继子克里斯托弗·亨氏的室友。CNBC的调查发现,克里斯托弗·亨氏也持有“罗斯蒙特资本”50%的股份,但他不参与日常运营。不少美国分析人士认为,尽管从财务方面看,“罗斯蒙特资本”没有投资过Burisma,但阿彻确实看起来很像是代替克里家族持股的“白手套”。
在美国,不少大企业聘请的游说者,正是国会议员的妻子、儿女或者近亲。2004年,美媒披露一个叫卡伦·韦尔顿的女孩与人合伙创办的游说公司“北美咨询解答”,开张才1年多,手头合同的金额就达到100万美元。卡伦没有说客的职业证书,但她拥有无与伦比的背景和优势——她的父亲、美国共和党资深议员科特·韦尔顿,是国会中共和党的头面人物。
华尔街的投行人给政要子女当“驸马爷”或“王妃”的情况很常见。前总统比尔·克林顿的独生女儿切尔西·克林顿就嫁给了投资银行家马克·梅兹文斯基,后者曾就职于高盛集团宏观和自营交易部门,2011年底,他加入了两位高盛同事开办的对冲基金“3G资本”。切尔西和马克可谓青梅竹马,两家父母是老朋友,马克的父亲是爱荷华州前众议员爱德华·梅兹文斯基,母亲也是一名宾夕法尼亚州前众议员。
小布什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詹娜和芭芭拉。詹娜已经出嫁,老公名叫亨利·黑格,家世背景也不简单,他父亲约翰·黑格曾是弗吉尼亚州共和党主席。弗吉尼亚是老牌的共和党州,布什竞选连任时,约翰·黑格一直对他鼎力支持。亨利先是担任美国商务部做能源和经济政策的顾问,直接汇报给部长。2011年,他加盟了著名的私募基金KKR,在能源和基础建设部门负责客户和伙伴关系。
美国腐败随处可见 民众关注度超反恐
近年来,美国腐败大案要案频发,显露出了美国腐败情况的“冰山一角”。其实,腐败作为一种社会痼疾,从美国建国伊始就与其社会政治制度并存,尽管与一个世纪前的腐败猖獗相比,美国的反腐败工作已取得了较大成效,但在今天的美国,腐败现象仍然大量存在。
据中纪委网站早前的文章披露,美国联邦调查局在今年3、4月份搜捕了3名涉嫌贪腐的公职人员,他们分别是北卡罗来纳州最大城市夏洛特市市长帕特里克·坎农、纽约州州众议员威廉·斯卡布罗和加利福尼亚州华裔参议员余胤良。一时间,民主党多名官员涉腐成为美国的新闻焦点。
据美国司法部公布,过去20年内,美国共有2万多人因腐败被判有罪,其中,最近10年与前10年相比增长3.2%。2012年7月30日,全球著名调查公司盖洛普公布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87%的受访者认为腐败是联邦政府最需要解决的问题,美国民众对腐败问题的关注度首次超过降低联邦赤字、反恐、社保医疗等热门议题。以上数据表明,美国国内腐败现象依然很严重。
可以说,美国最大的腐败就是将腐败制度化、合法化。政客与利益集团之间的腐败交易在美国已经成为了一种“合法腐败”,确切地说,“合法”的外衣隐藏了这些交易的腐败本质。
在美国政治发展进程中,一些曾被看作是腐败的行为逐渐演化成政治过程中的正常部分,比如利益集团可以向竞选者提供巨额竞选资金、可以邀请议员到别墅度假,为其服务的游说活动也日益职业化和商业化。而这些都是权钱交易滋生的土壤。
美国的腐败界限模糊,对腐败的惩罚力度也不够。在美国,腐败者往往把个人利益掺杂进公共政策之中,打着公众福祉或国家利益的幌子来寻求私利,从而模糊了违法腐败的边界。二是公众对腐败的认知被边缘化。美国现行的选举制度本身就颇受非议,加之各种竞选名目繁多,以至于选民大多认为非中立媒体的一些腐败报道只不过是党派竞争的惯技。由于民众对腐败报道的信任度较低,即使真实的腐败指控也可能因为激烈的政党竞选变得边缘化。
美国腐败四大表现形式
根据中纪委网站消息以及公开资料,近年来,美国腐败案件频发,归纳起来,主要的表现形式有以下四种:
收取政治献金。在每次选举之前,政党都要千方百计地拉赞助,拿了钱的政客上台后自然会巧妙运作,在制定某些宏观政策上向特定行业倾斜,或操纵政府为某些捐赠者谋得私利。这也波及了司法领域,极大地妨碍了司法公正。从美国近年的腐败案件情况来看,以政治献金为诱饵进行权钱交易,已经成为了美国腐败的主要形式。
游说交易。游说在美国由来已久,原本是指民众采取各种方法向国会议员表达意见,保证国会立法客观公正。但利益集团及大量资金的卷入改变了其本来面貌。利益集团高薪聘请拥有大量政治人脉的说客对国会议员进行游说,促使其通过利于自己的法律。说客们为达到目的可能向议员们传达片面或扭曲的信息,甚至进行贿赂。
“旋转门”现象。所谓“旋转门”,是指个人在公共部门和私人部门之间双向转换角色的机制。一些公职人员在决策上倾向于某些利益集团,但他们在任期间并不收受回报。一旦离职卸任,这些人则会依仗之前对某些利益集团的恩惠而在私营部门谋得高职,坐享天价薪水。如内布拉斯加州有16名前议员连任失败或离职后被高薪聘为大型公司的游说人员,其中不乏烟草和医疗保险等特殊利益集团。
跨国贿赂。虽然美国早在1977年就出台《海外反腐败法》,以遏制本国企业在全球的行贿行为,但这部法律并没有起到根治作用。近年来,尽管美国加大了对海外贿赂行为的打击力度,但美国企业跨国贿赂之风依旧愈演愈烈。
盘点:美国历史上的那些“大老虎”
新浪财经8月13日刊登华尔街媒体人、互联网金融千人会华尔街分会执行秘书长孙思远的文章,盘点了美国历史上的那些“大老虎。
文章称,与中国一样,美国历史上也出现过不少“大老虎”。他们并非一开始就是十恶不赦的大贪官,其中也有王牌飞行员、越战英雄、警界英豪、黑人政治领袖,不少人还为美国做出过杰出贡献。但当位高权重以后,他们却恃宠生娇胡作非为,最终锒铛入狱。美国曾经的腐败程度,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个最腐败的国家。而美国每出现一次“大老虎”,都会有制约或预防滥用权力的新法案出台。
权势熏天的美国内政部长
阿尔伯特-佛尔的“茶壶山丑闻”被认为是”水门事件“前美国最大最轰动的政治丑闻
阿尔伯特-佛尔(AlbertFall)生于1861年,是美国参议院议员、第29任美国总统沃伦-哈丁(Warren Harding)治下的内政部长。美西战争期间,佛尔曾在美军步兵连出任队长,后成为一名律师。在担任律师期间,佛尔与邻居奥利弗-李(Oliver Lee)结下同盟,平日里偷鸡摸狗狼狈为奸。为换取佛尔的支持,李还专门雇佣枪手恐吓选民与附近民众。
阿尔伯特-佛尔曾任美国内政部长和参议院议员,权势熏天不可一世。
当地另一位律师阿尔伯特-方亭(AlbertFountain)十分不屑佛尔与李的所作所为,公然与佛尔叫板。据新浪财经获得资料,1896年2月某日,方亭和他8岁儿子在回家路上失踪。尽管外界一致认为是李雇佣枪手谋杀了方亭和他儿子,但两位犯罪嫌疑人却在佛尔的强力辩护下成功脱罪,被无罪释放。
作为共和党成员,佛尔于1912年成功当选美国参议院议员。同年3月,佛尔被时任美国总统的沃伦-哈丁任命为内政部长,成为政府内阁成员。根据美国宪法规定,一旦总统因非正常原因离任(如死亡、被弹劾等),内政部长是排在美国副总统、众议院议长、参议院临时议长、国务卿、财政部长、国防部长、司法部长之后第八顺位接任美国总统的高级官员。
上任之后,佛尔很快说服了时任美国海军部长的埃德温-邓拜(Edwin Denby),将加州与怀俄明州几处海军石油储备的承租权纳入内政部管辖范围。1922年,佛尔将位于怀俄明州茶壶山(Teapot Dome)油田的开采权低价承租给了猛犸石油公司(Mammoth Oil),同时将加州恩克希尔(Elk Hills)油田的开采权承租给泛美石油公司(Pan American Petroleum)。这两笔交易都是佛尔私下安排完成,没有经过公开竞标。
毫无疑问,这两笔承租都涉及了权钱交易。为了低价拿到承租合约,泛美石油公司总裁爱德华-多哈尼(Edward Doheny)于1921年11月贷给佛尔一笔10万美金的无息贷款,折算至今约合132万美元;同时,佛尔还从多哈尼处收受了40.4万美元的贿款和礼物,折算至今约534万美元。
1922年4月,怀俄明州一家石油公司向参议院告发了佛尔与两家公司私下交易的行为,国会随即对佛尔展开调查。立案初期,佛尔仗着权势不断毁灭证据,企图掩盖受贿行为。但纸包不住火,佛尔无法解释短期内暴敛财富的事实。最终,佛尔被判受贿罪名成立,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因贪腐入狱的内阁成员。在1974年水门事件爆发之前,佛尔的“茶壶山丑闻”一直被认为是美国历史上最大最轰动的政治丑闻。
战功赫赫的国会明星议员
杜克-康宁汉姆曾担任美国海军战斗机武器学校教官
杜克-康宁汉姆在成为美国国会议员之前,曾在美国海军服役长达20年。他不仅是越南战争中美国海军仅有的两位王牌飞行员之一,后来还成为美国海军战斗机武器学校教官,是功勋卓著的战斗英雄和爱国者。
从海军退役后,康宁汉姆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1991年,他击败圣地亚哥众议院民主党议员吉姆-贝茨,成功进入国会山。作为政坛新人,康宁汉姆本不应得到媒体太多关注;但越战英雄和王牌飞行员的身份,却让康宁汉姆备受瞩目。随后的政治生涯,他也一直顺风顺水。
由于深厚的军方背景,康宁汉姆不仅成为美国拨款与情报委员会(Appropriations and Intelligence Committee)成员,还担任众议院人工智能分析与反间谍情报委员分会(House Intelligence Subcommittee on Human Intelligence Analysis andCounterintelligence)主席。这也为他日后肆无忌惮的贪腐埋下了伏笔。
2003年,美国军火商MZM的创始人米切尔-韦德(MitchellWade)买下了康宁汉姆在圣地亚哥德马尔(Del Mar)的房子,当时的成交价是167.5万美元。一个月之后,韦德把房子重新挂到市场上出售,长达八个月竟无人问津,直到他把房子降价至97.5万美元才勉强卖出。
就在韦德高价买下康宁汉姆的房子之后,MZM公司开始从美国政府处得到价值数千万美元的军火合约。那时康宁汉姆正是国防拨款委员会的成员。随后,媒体曝出康宁汉姆长期在华盛顿一艘游艇上免费居住,而游艇的所有者正是韦德。据称,康宁汉姆还喜欢邀请女人到游艇上共同享乐。
在康宁汉姆的干预下,五角大楼于1997年采购了由ADCS公司设计的文件数字化系统,该合约价值2000万美元。检方后来发现,ADCS公司给了康宁汉姆超过63万美元的现金和好处。2006年,《华尔街日报》还曝出康宁汉姆除了受贿和权钱交易之外,还涉及招妓和奢靡私生活等作风问题。
2005年11月,在检方强大的证据链下,康宁汉姆终于认罪伏法。他曾收受的贿赂包括:被抬高价格后的房屋销售所得、游艇免费使用权、二手劳斯莱斯、古董家具、豪华波斯地毯、珠宝、以及赞助他女儿毕业派对的2000美元现金。最终,这位备受瞩目的明星议员被判处8年零4个月的监禁,从此消失在美国政坛。
贪婪荒唐的资深黑人议员
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国会众议员威廉姆-杰佛森与妻子。
威廉姆-杰佛森(WilliamJefferson)是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政客。作为民主党成员,杰佛森是美国南北战争之后第一位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黑人国会议员。在1991至2009年间,他连续九次连任众议院议员,拥有极为深厚的政治根基。
对杰佛森的反腐调查从2005年开始。一位联邦探员发现杰佛森从一家名为iGate的科技公司处收受了40万美元的贿赂。作为回报,杰佛森承诺帮助iGate公司拓展业务:包括游说美国陆军测试iGate公司的带宽双向技术及其他产品;利用他的政治影响力游说尼日利亚、加纳、喀麦隆等国高级官员,同时牵线美国进出口银行官员,以协助iGate的海外销售及出口融资。
2005年7月底,杰佛森被FBI拍到在佛吉尼亚州利兹卡尔顿酒店收受10万美元贿赂。杰佛森告诉一位身上装有窃听器的卧底探员,自己会给尼日利亚副总统50万美元以保证iGate公司获得采购合约。同年8月,FBI突袭了杰佛森在华盛顿的宅邸,结果探员在他家的冰箱里发现了9万美元现金,其中1万美元被铝箔纸包起来藏到了冷冻容器里。
但因政治根基深厚,处于换届年的杰佛森再次当选为国会议员。但随着调查的深入,杰佛森的丑事也一件件被挖出。2007年6月,杰佛森面临16项贪腐罪名,被美国联邦大陪审团正式起诉。杰佛森拒不认罪,坚称自己收受贿金是与FBI有合作,甚至称是FBI让他把钱交给尼日利亚副总统。不出意外,FBI断然否认了与杰佛森有类似合作。
2008年12月6日,杰佛森被共和党候选人约瑟夫-曹(Joseph Cao)击败,成为当年被击败的最资深民主党国会议员。2009年8月,杰佛森被判贪腐罪名成立,被处以13年监禁,创下美国历史上国会议员因贪腐获刑时间最长的纪录。
纽约警界英豪变身贪腐议员
1960年,比亚吉接受象征警界最高荣誉——纽约市警察荣誉勇气勋章
马里奥-比亚吉(MarioBiaggi)出生在曼哈顿东哈莱姆区,是地地道道的纽约客。他父母是意大利移民,从小家境贫寒。18岁那年,比亚吉成为美国邮政署一名替补邮递员,不久后转正。在邮政署工作的6年里,比亚吉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广受同事与上级的好评。
1942年,比亚吉离开邮政署,成为一名纽约市警察局的警员。他在纽约市警局服役长达23年,到1965年才从警局退休。他警员生涯的英勇表现也令他备受市民爱戴,最广为人们传颂的是他从一头脱缰野马蹄下成功救出一名女子,自己却受伤落得终身瘸腿。
1960年,比亚吉接受象征警界最高荣誉——纽约市警察荣誉勇气勋章(New York City Police Medal of Honor for Valor)。
1968年,比亚吉作为民主党成员,参加了美国众议院议员竞选。在当地民众的支持下,他轻松击败竞争对手当选国会议员。此后20年间,比亚吉几乎每次竞选都能轻松获胜——唯一一次失利是在1973年,比亚吉宣布竞选纽约市市长一职,但以落败告终,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众议院。
然而,正是这样一位清廉勇敢的模范政客,却在1987年被指控犯有受贿罪。检方资料显示,比亚吉从政期间接受了布鲁克林民主党领袖米亚德-埃斯波斯托(Meade Esposito)提供的免费度假服务,作为回报,比亚吉为一家船舶修理公司提供了政治上的好处。而这家船厂,正是埃斯波斯托旗下保险公司的最大客户之一。
1988年,纽约著名企业威泰克(Wedtech)因欺诈丑闻曝光,比亚吉也被牵扯其中。他被指控接受威泰克公司贿赂,并帮助该公司获得联邦政府的采购合约。最终,比亚吉被判处8年监禁,同时被众议院道德监督委员会逐出国会。1991年,比亚吉因身体疾病被提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