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正在形成被生活的“奴隶”:孩子的奴隶,汽车的奴隶,房屋的奴隶,工作的奴隶,职称的奴隶,名誉的奴隶……最后,因为日渐稀缺的墓地资源,还要让自己成为墓地的奴隶。
这就是说,中国人至今,从生到死都已经成为生活中的“奴隶”,一千万养老还不够,这是多么可怕的结局。
人人追求财富,最风险的是住房的奴隶,还债需要几十年,最普通的是汽车的奴隶,每天为开好车操心;人人追求幸福,最操心的是孩子的奴隶,为培养下一代服务,最辛苦的是工作的奴隶;人人追求生命,最重要的是名誉的奴隶,生命价值诚可贵,最可悲的是墓地的奴隶,听说“生的起,死不起”。
当然,每个人可根据自己的需求分清轻重缓急设定评判标准,但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渐渐失去了自由,无报酬,有付出,身心每况愈下。而且,许多人既是住房的奴隶又是孩子的奴隶,既是工作的奴隶又是名誉的奴隶。
在人类社会中,如果大部分物质生产领域劳动者被生活所束缚,真的有过这样的社会,历史叫做“奴隶”的社会。当然社会体制完全不一样,然而对人的自由配置程度发生的机理一样,人们的行动渐渐受到某种程度的束缚,这种生活压力来自四面八方,我们是否到了现代经济的“奴隶”社会?
所有的“奴隶”,是围绕权力、财产、精神交易着的;所有的“奴隶”,失去了自由自在的人类生活常态。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类自由是社会发展的最高境界。
如今,人们可以做快乐的奴隶但没有自由;当然,人们也可以或者更可能选择做一无所有的自由的人。
这是因为,自由意味着自主选择,意味着创业的风险,意味着背井离乡和失去家园。意味着不断展开的新生活、新痛苦、新意义,这便是新的生活观念;而创造是现实生活中的创造,在一切可能生活中的创造,假如你的欲望在于追求生活的自由,就意味着最大限度地创造,塑造独立的人格。
对中国人来说,独立人格塑造,无非是独立的经济人格,独立的社会人格,独立的思想人格。这三者塑造很难,因为精神自由要有一个安全的外在环境,劳动创造要有主动取舍的物质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