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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巍:未来中美博弈的重点在哪?
达巍:未来中美博弈的重点在哪?
2017/1/20 23:28:29 | 浏览:1243 | 评论:0

达巍:未来中美博弈的重点在哪?

过去两个月,中美关系的观察者们大约都有同样的感觉:起风了。

  美国当地时间1月20日,美国候任总统特朗普正式就职。自特朗普当选以来,关于他未来政策出现的最多的一个词恐怕就是“不确定性”。自去年11月当选至今,特朗普的种种言行是否能让我们在“不确定性”中找到一些确定的东西呢?他正式入主白宫后,美国和世界,尤其是与中、俄这两个大国的关系将会如何发展呢?

  过去两个月,中美关系的观察者们大约都有同样的感觉:起风了。

  2016年11月8日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这场美国政治地震所引发的国际关系海啸,在2017年1月20日特朗普就职后陆续抵达世界各地。过去两个月,已有一些浪花溅到我们脸上,空气里已经弥漫着一股咸腥的味道。显然,中美关系将是首波受到重大冲击的领域。人们对这场冲击的具体形态、规模与将造成的损害有着不同的猜测,但冲击将至,是一个普遍共识。

  越是这种时候,越让人想起翁同龢的那副对联:“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

保持“静气”是不确定环境中的战术选择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大概是中国应对“特朗普冲击”的首选策略。这是由以下几个因素决定的。

  其一,特朗普在竞选期间及当选之后说了很多话、做了一些事,确实制造了让人不安的气氛。但是他上台后,究竟会实行怎样的对华战略,政策细节会是怎样,不仅中国专家看不清楚,美国专家也说不明白。既然对博弈另一方的动作还很难预判,那就不如后发制人。一方面做好最坏的准备,政策“工具箱”里多备些“弹药”;另一方面保持开放的心态,抓住可能的机会,争取最好的结果。给特朗普这个“政治素人”一点时间和空间,听其言、观其行。

  其二,特朗普似乎是一个颇懂“诡道”之人。他的动作很多,方式也常出人不意。中国没必要对特朗普发出的每一条推特、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做出反应,跟着他的节奏起舞。以静制动是个更好的选择:慢个一拍半拍不要紧,按照自己的原则和节奏来。其实说起“诡道”,中国人算得上“老祖宗”。孙子所谓“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诡道十二法”,跟特朗普周旋大概也够了。如果有人非要比试一下,那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其三,中国日益上升的实力,让我们有条件可以保持静气。从当选后的言行看,特朗普及其团队似乎对当代中国的实力,对中美两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相互依存的现实,对中国新一届领导人的领导风格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当中国核心利益受到损害时,中国可以后发制人,但是决不会没有反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通通报销。”如果美国新任领导人一定要走过一条“学习曲线”的话,中国有能力让这条曲线变得更短。对此,我们可以保持足够自信。

  其四,特朗普要冲击的,不仅是中美关系,更是华盛顿的整体内政外交。特朗普和他的团队似乎心比天高,却缺乏对华盛顿政治复杂性的实际体验以及对世界政治经济现实的准确认识。他的“三板斧”来势可能很猛,但“三板斧”之后会怎样呢?不妨“让子弹飞一会儿”,看看美国国内复杂的政治制衡机制能在多大程度上约束特朗普;也可以看看特朗普扔出去的“飞去来器”在打伤别人之后,会不会飞回到他自己头上。

达巍:未来中美博弈的重点在哪?

保持“静气”更是在战略层次保持清醒判断

  特朗普对中国构成的挑战绝不仅仅在战术层面。在中国崛起的最关键阶段,战略层面的“静气”,将事关我们能否顺利走完第一个“一百年”的“最后一公里”,并平稳地走向第二个“一百年”目标。

  其一,在短期内,中美关系的博弈或许会十分“热闹”,吸引大家的眼球,但是特朗普上台带给中国真正有意义的博弈,实际上是中美在国内改革与发展上的竞赛。特朗普提出了雄心勃勃的发展蓝图: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大规模减税、减少不合理的政府管制、使医疗保险体系更加合理化、追求对美国更为有利的国际贸易安排……

  我们现在很难判断这个蓝图能在多大程度上成功,但用不着质疑特朗普提出这些目标的严肃性:他希望带领美国与世界主要大国进行一场经济竞赛。谁能创造更加良好的营商环境,以吸引更多的投资、创造更多的就业?谁能建设着眼21世纪最先进、最便利的基础设施?谁能在发展经济、减少贫富差距、应对老龄化、保护环境等诸多目标之间保持平衡?谁能实现更多的创新?

  特朗普上台后,美国将更多地实行“以邻为壑”的贸易政策;出现宽松的财政政策与紧缩的货币政策的组合,并带来短期内美元的强势地位。这一切,都指向中美之间的经济竞赛、发展竞赛。中美下阶段需要博弈的,不仅是“一个中国”、南海问题、“货币操纵国”……更关键的,是两国关于改革、开放、发展与稳定的竞赛。资本是会用脚投票。要应对这种竞争压力,改革开放是唯一的办法。就在2016年年底,国务院审议通过《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显示中国政府在这一问题上保持了清醒的认识。

  其二,中美关系可能很快将面临巨大的“逆风”,但我们不能因此轻易改变对世界性质的判断。近代以来,美、德、日、苏等大国崛起的历史显示,崛起国家实力不断上升,带来国际格局的改变,势必遭遇国际体系内其他国家或明或暗、或强或弱、或有意或无意的抵制与阻挠。由此,摆在崛起国家面前的一道重大难题是:它如何看待它所处的国际体系的性质?在崛起国家眼中,国际体系是否能够允许它不断和平发展,乃至和平超越现存霸权国家?崛起国应该谋求在体系之内、主要以合作的姿态来谋求自己的发展,还是应该在体系之外、主要以对抗的姿态来实现自己的发展?

  美、德、日、苏四国对这一问题的不同答案,决定了四国崛起过程中的对外战略取向,也构成了后三个国家崛起失败的重要背景。正如同当我们奔跑时,我们会感到有风迎面扑来一样,崛起国家感受到的阻力,常常是由自己崛起所引发的格局的相对变化带来的。将“逆风”等同于国际体系不容许崛起国发展、过于匆忙地得出“国际体系的性质是敌对的”的结论,是某些崛起国家曾经犯下的颠覆性错误。

  1978年以来,中国不断融入国际体系,并在其中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近年来,当中国在体系内逐渐发展起来之后,我们感到的“逆风”似乎越来越大,国际环境似乎越来越复杂。特朗普的上台,可能导致中国面临的国际压力进一步变强,对国际体系的性质做出“不相容”结论的倾向可能也会越来越强。对此,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尽最大的可能坚持和平发展的路径,坚定不移地在与世界的相互联结而非隔绝中实现国家发展,是中国过去三十多年改革开放的基本经验,也应当是未来的长期坚持的发展路径。

  中美关系在里根、克林顿和小布什上台后,都曾经历过波动。邓小平同志曾说过,“中美关系终归要好起来才行。”回头看,正像他老人家所说,中美关系走过了这些波动,而且关系的深度与广度早已超过历史上任何时期。同样,中国也在外部的种种压力下走了过来,并前所未有地接近民族复兴的伟大时刻。因为我们一直记得小平同志的另外一句话,“要紧的是办好我们自己的事情。”

 

中美有可能陷入“金德尔伯格陷阱”,但这个锅中国不背

梁亚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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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

  美国著名政治学家、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先生日前在法国新闻网刊文,认为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内阁团队在筹备其对华政策时,除了要警惕大家已经熟悉的修昔底德陷阱外,还“必须担心‘金德尔伯格陷阱’:也就是对手主动示弱而不是示强。”文中,他还质疑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不断壮大,中国是否会为提供全球公共产品贡献自己的力量,暗示美国新政府应该让中国承担更多的世界责任,以避免美国由于承担太多责任而陷入难以自拔的困境。对此,我们需要进一步分析和讨论。

全球化的成本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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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程度不断加深

  首先,随着全球化和各国相互依赖加深,对公共产品的需求日益剧增,但是正如金德尔伯格在其著名的《萧条中的世界:1929-1939》一书中指出的,世界经济体系的运行,无法完全依靠市场自发的力量,或者说不能指望各国自觉、自愿地提供确保经济体系稳定所必需的成本,因此必须有一个国家在其中发挥领导作用,提供这种公共成本。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世界秩序的稳定确实需要一个领导者。

  自地理大发现以来,不断扩展和深化的生产与消费将世界连为一体,相互依赖逐渐成为现实。在这一过程中,尽管充满了殖民、掠夺与杀戮,但也带来市场的开放和生产效率的提高。商品、服务、生产要素与信息跨国界流动,通过国际分工,在世界市场范围内提高了资源的配置效率,同时使各国间的经济相互依赖日益加深。同时,全球化使技术扩散成为现实,并呈现加速度趋势。这一切都极大提高了人类社会创造财富的能力和速度,成为人类进入并享受现代社会的关键因素。

  但全球化的一个弊端是并非所有国家或民族都能从中受益或一直受益。因此,逻辑上全球化这个有益于人类整体进步的路径并非是唯一的必选项,它同样存在理性失败或倒退的可能。那些关心“公共利益”并愿意承担“公共成本”的国家,就是世界经济体系的领导者,同时也是世界政治体系中的领导者。

  公共成本的概念在实践与学术中逐渐发展为公共产品,包括开放自由的贸易体系、稳定高效的金融市场、海洋自由航行、制止地区冲突与战争等。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全球经济陷入危机,甚至导致了世界大战,其原因之一就在于美国虽然在实力上取代了当时的大英帝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却不愿意接替英国承担为全球提供公共产品的责任。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进一步加深了各国间的相互依赖,形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势态。国际社会的利益关系也由传统的排他性零和关系转变为利他性非零和关系。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席卷全球,无论是发达经济体还是发展中国家都无法幸免就证明了这一点。同时,地区冲突所导致的人道主义灾难、武器扩散、海盗、非法入境、恐怖主义和极端宗教思想等问题也使任何国家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因此,世界对公共产品的需求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要强烈。

谁会陷入“金德尔伯格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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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确立了美元本位的国际货币体系

  其次,美国未能承担起世界领导者的责任。尽管金德尔伯格被誉为“霸权稳定论”的开创者,但他本人并不愿意用“霸权”这个词,因为它意味着“随心所欲地去干任何事情”。相反,他更愿意用“领导者”,即“基于道义的熏陶和所处的地位而不得不为之”。

  毋庸置疑,美国在二战后成为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并在西方世界建立起以美国为主导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布雷顿森林体系,发挥了世界领导者的作用。马歇尔计划等援助项目的实施以及联合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等国际组织的建立,对于战后恢复世界经济、稳定世界秩序起到了关键作用。国际制度、机制和国际法的不断发展与进步有助于规范各民族国家交往之间的行为方式,削弱了安全困境,并且提供了文明且和平的争端解决机制。

  但是,作为世界领导者,一个国家既要有足够的能力维持影响国家之间关系的必要规则,并且要有足够的意愿和正确的手段来这样做。随着苏联解体和冷战结束,美国成为全球唯一的超级大国,却越来越凸显出了单边主义和霸权主义。

  目前全球面临的诸多严重挑战,比如叙利亚难民、国际恐怖主义、朝核危机等,都与美国实施的错误政策息息相关。除此之外,奥巴马政府的“亚太再平衡”策略以及配套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协定(TPP),都致力于打造一个将中国孤立世界,而不是一个合作共赢的世界。特朗普总统及其团队,更是凸显出了反全球化和孤立主义的倾向,给世界的未来发展带来巨大的不确定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美国已经不再是世界问题的解决者,而是问题本身。因此,约瑟夫·奈教授所担心的“金德尔伯格陷阱”,不应该是担心中国“是否会为提供全球公共产品贡献自己的力量”,而更应该是担心美国是否还有意愿和正确的手段继续为全球提供公共产品

约瑟夫·奈担心的不该是中国

  再次,中国一直是现行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同时也是受益者。平心而论,中国的实力和美国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但是,作为国际社会负责任的平等一员,中国依然愿意为世界和平与秩序稳定做出贡献,提供与自身实力相匹配的公共产品。

  政治上,中国是联合国的创始国之一,也是对维护世界和平负有最大责任的安全理事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中国人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因此更加珍爱和平,也更愿意支持联合国在维护世界和平方面发挥最大、最重要的作用。

  1971年新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以来,在各个层面都与联合国展开了卓有成效的战略沟通与务实合作,中国对联合国事业的支持也不断增强。与长期拖欠联合国会费的美国相比,中国不但按时足额缴纳会费,而且目前已经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日本的第三大会费缴纳国,也是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维和经费贡献国。作为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代表,中国已经事实上成为维护以联合国为代表的世界秩序的中流砥柱。

  同时,中国的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不断融入世界体系的过程,抓住了“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充分利用全球化带来的机遇和挑战,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在过去的三十多年中,中国无论是在经济建设方面,还是在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方面,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近年来,中国政府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并在成立金砖国家开发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方面做出了努力,本质上这就是在与世界分享中国的繁荣和发展路径,特别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成功经验。在G20杭州峰会期间,中国政府更是倡议各国实施更加协调的国际经济政策,共同努力“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的世界经济”。这些都是中国给世界提供的公共产品。

  对此,奈教授也承认:“中国的所作所为并非以推翻现有自由世界秩序为目的,而是为了强化其自身对国际秩序的影响力。”尽管中国政府一再倡议构建“命运共同体”,但如果美国新政府决意选择另外一条路径,中国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构建新的全球秩序并充当其中的“领导者”。换句话说,约瑟夫·奈所担心的“金德尔伯格陷阱”是有可能的,但唯一能够导致这一结果的变量是美国,而不是中国。

  所以,目前来看,中国既没有改变现有国际体系的能力,也没有意愿这样做。改革和完善现行国际体系,不意味着另起炉灶,而是要推动它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至于世界因美国实力的相对衰落而导致“金德尔伯格陷阱”的问题,美国另一位政治学家、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罗伯特·基欧汉先生其实已经在《霸权之后》一书中给出了答案:维持现有体系的关键在于创建一个无论是盟国还是第三世界国家都能够参与合作的机制。但实现这一点的关键是,中国有意愿继续参与国际合作,美国是否有意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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