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城市的叛逆,各行各业的宽容,深圳是全球最像硅谷的城市,是中国创业的未来所在。”4月13日,在首届大湾区创投高峰论坛上,基石资本董事长张维提出,深圳已经具备了硅谷起家时的各种要素,例如大企业集群形成的良好生态,非常好的基础设施,完善的法律和制度环境,还有宽容的社会氛围。过去30年,深圳是全世界增长最快的地方,未来30年也会是。而既然硅谷能成就斯坦福大学,那么深圳也能成就深圳大学。
同时,张维还替柔宇回应了近来的争议,表示柔宇是有原创技术的世界级的企业,是深圳人民的骄傲。
中国创业的未来,需要移民城市的叛逆
张维认为,深圳和硅谷同为移民城市,有着移民城市特有的叛逆精神,以及更加宽容的社会氛围。
“我是二十多年前来的深圳,当时周围的人要么是对单位不满意,觉得怀才不遇;要么是对婚姻不满意,离了婚才过来。90年代中国的离婚率还没那么高,但是来深圳的人很多都是离了婚的。所以当初来深圳的,都是具有叛逆精神的人,都是想要有所作为的人,大家都想去一个能够创造未来的地方。这些是移民城市独有的气质,其他城市很难复制。扎克伯格出自哈佛,却没有选择在波斯顿创业,而选择来到硅谷,正是因为硅谷有更大程度的创业精神。”张维表示。
张维指出,这么多年来,深圳吸引了大量有想法、有创业精神的牛人涌入,已经形成了一个创业的生态,这个和当初的硅谷也是一致的。
硅谷成功最早得益于大企业形成的人才和技术外溢。20世纪50年代, IBM在硅谷南部建立了著名的阿尔马登研究中心,诺贝尔物理学家获得者、“晶体管之父”肖克利也回到家乡硅谷创业,这些梧桐树为硅谷引来了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和工程师。这些企业不断涌出创业者,形成了一个创业的生态。例如肖克利晶体管的“八叛徒”后来自立门户创立了仙童半导体公司,仙童半导体又分离、衍生出了英特尔和AMD等公司。由此也可见对硅谷对拿着公司的知识产权和技术出来创业的行为,是非常宽容的。
“我们投资的商汤、柔宇,其核心团队很多就是从IBM出来的,可见IBM这样的企业对社会的贡献有多大。”张维说。
张维表示,今天深圳也已经形成了这样的生态和制造业体系。深圳如今驻扎了华为、腾讯、迈瑞等一批科技型大企业,这些大企业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才和技术,很多人才就会拿着技术出来创业。
而这些人才在创业时还能遇上绝佳的制度环境,因为深圳有非常好的服务型政府。“深圳最了不起的地方在于官不欺民,民不媚官,这一点是绝无仅有且无法复制的。”张维提到,“深圳市副市长来过我们企业视察,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深圳政府通过孔雀计划等政策扶持了大量的初创科技企业和人才,比如我见过的深圳的一家制药企业,他们公司在科技园的两栋楼就是深圳市科技局无偿给他们使用的。这些企业不可能都靠谱,但一定有能够走出来的,像上述那家企业就研发成功了两个国家一类新药。”
张维畅想,深圳大学以后也会变成斯坦福一样的顶尖名校:“中国的一线城市中,只有深圳没有一流大学,但以深圳的经济和企业发展状况,倘若能遇上一个特别牛的校长,深圳就很有可能诞生一个全国一流的大学。
“很多人认为硅谷的成功得益于斯坦福大学,这是因果倒置。因为在上世纪50年代硅谷起家的时候,斯坦福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学,硅谷的成功与它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未来30年后,我们总结回顾深圳的成功,也可能会误将它归因于深圳大学。”
柔宇是有原创技术的世界级平台型企业
张维同时提到,风投对于硅谷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仙童半导体的诞生正是得益于早期风投的支持,而今天硅谷更是汇集了美国30%至40%的天使和风险投资。而深圳作为创新创业的热土,最优秀的天使和风险投资机构也会在此成长起来,扎根于此,做为中国“创新引擎”服务的投资机构。
张维表示,无论是从服务创新还是争取回报的角度,基石资本都偏好硬科技企业,“我们之所以愿意在商汤、柔宇这样的企业下重仓,正是因为它们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硬科技企业,有世界级的平台型技术,而非普通的应用型技术。”他强调了硬科技和伪科技的区别,“比如现在很多的汽车企业,只是一个系统集成商,真正的核心技术并不在他们手上”。
张维认为风投应该给予硬科技企业更多的支持,“特斯拉成立了十多年都没有盈利,去年产量才突破十万辆,但美国的资本市场高度尊重它这种从0到1的企业,所以特斯拉能坚持到今天收获成功。”
在这种意义上,张维也帮助柔宇回应了争议,他表示,柔宇能否成功,有两个巨大的门槛需要跨越,首先是能否将技术转化为生产,再是能否将生产转化为切实的财务数据。柔宇之所以不是骗子,在于它已经跨过了第一个门槛,即将柔性显示技术转化为了可大规模生产的消费电子产品。它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够量产合格的产品,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大生产再落实为漂亮的业绩和财务报表。
张维认为,像柔宇这样迎难而上,坚持自主研发、坚持做硬科技的企业,是深圳人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