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敢死队》对中美电影人的断想与对话
一个大时代的到来,需要一批精神文化大家的出现,而精神文化大家的出现,又往往是娴熟驾驭那个时代传媒工具的人们。碰巧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影视与网络成为最具特色也最有效率有传媒工具,所以,电影业界层出不穷地涌现出精神文化大家。
蜘蛛侠离开心爱的人最后的独白是:“一个人的力量越大,他的责任就越大。”
敢死队里最具推动力的话:“如果我拯救了她,我也就拯救了自己。”
这就是美国的电影!
美国的电影人,是在平庸和不公中呼唤英雄——平民中的有灵魂的超凡精英;中国的电影人,揭示的似乎只能是朋友、女人、组织都靠不住,外加对强势者的歌功颂德和弱势者如何感恩戴德!
一位叫神经突触的朋友说“国语片不存在英雄,主旋律影片主角总是一位的‘泯灭人性’式的舍己为人,总要三过家门而不入,总要在父母临终的时候不回家,总要在妻子儿女病危的时候不能到场,总要带病坚持工作,总要顶着浑身的剧痛,冲锋在第一线。港台片主角,却都一味地过于人性,堕落着善良,一脸的空虚寂寞冷”。
我说,这也许正是中国国民(观众)根性极端自私的一种反映。他更进一步说“我倒觉得,我宁可天真的相信人民都是美好的,无论如何,电影作品都是宣传,电检之后存活的作品反映的是一部分人的审美取向,某些是近乎洗脑式的教育,某些则是社会风气的反映……”
呵呵,我说,社会风气是什么?不就是民风吗,就是社会心理氛围、国民根性么?
他说“根性这个词太大了,如何肯定是根性呢,所谓根性,本身是来自佛教的一个词汇,‘气力之本曰根,善恶之习曰性。人性有生善恶作业之力’,按照这个说法,那是骨血中存在的本性,如果我们承认人生来本恶的话,这个说法是可以接受的。我倒更愿意用当权者的舆论导向,引起的民众意识上的反弹来解释”。
我说,根性,就是中国特色,鲁迅先生那一代人说的根性,指的就是“国民劣根性”。还有,中国近二十年丑星当红说明了什么?这个问题不是偶然的,值得研究!再怎样的审美导向,再怎样的舆论导向,也不至于导向丑角当红吧?哈哈!
他接着说“丑星当道说明民众疾苦,丑星较之美星,显得更加平易,更加容易被接近,更容易获得大众的认同感,看看这些丑星当道的影片,大多讲的也是一些街长里短的事,说明大众对于生活没有足够的舒适感,就像美国大片为什么都是英雄,奇幻、科幻等题材虚拟的作品众多,其实也是国民精神不够富足的表现吧”,而且“其实,现实中的时代精英是有灵魂的,往往是艺术加工,捐弃了他们的灵魂,因为灵魂之于宣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权者不需要有灵魂的人,需要的只是听话的人”。
我说,你这意思,好象在说中国的电影人只是匍匐在地上,而美国电影人是仰望星空。
他说 “可以这么说,中国人,不敢抬头,或者说抬头太久了,却什么也没看到,于是不想抬头了。”同时,“现实中的人都是有些有肉的,即使再英雄气概的人,也有不好的一面,正是这些残缺让人成为人,不完美才是完美。而电影中的人物,尤其是中国主旋律电影里的任务,往往正面得过于符号化了,人是有灵魂的,符号是没有灵魂的,这种从人物到符号的转化,泯灭了时代英雄的灵魂。”
此言善!
这是两国电影人不同的情怀与境界差异!
数千年深陷“五伦关系”及其现代关系变体中的中国国民,中心只有关系中出人投地,从来没有完成精神自立,现时代的精英也多半没有灵魂——屈从命运、为虎作伥、混水摸鱼、贪婪成性、不知进退而对弱小无助者被操纵、被驱逐与被污辱的生活熟视无睹、习以为常!
我呼唤世界银行报告中宣称掌握了70%财富的4%的中国人,那些瓜分了中国过去六十年“资本积累”的人们,如果还想在下一个十年里安稳地享受自鸣得意的生活,还是先懂一点“共生法则”,不要总是生活在自己聪明的如意算盘里——须知,智者千虑还必有一失,这一失,往往就是乘以你们所有已经得财富与权力的那个零(阿拉伯数字的“0”)!
我们需要有灵魂的精英!——中国现时代的精英有灵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