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5日，清华大学和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在Nature Med上发表了一篇重磅通讯文章，题目叫做“China can prepare to end its zero-COVID policy”（中国可以开始准备结束“清零”）【1】。

这篇文章一方面铺垫了Omicron低致病性流行并且无限期流行的大背景，一方面指出了国内很多人的顾虑比如医疗系统不堪重负，另一方面提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

文章指出中国20个月的清零政策大约挽救了100万人的生命。

从2020年5月15日到2022年2月15日，在中国大陆确诊的总共24,249例新的COVID-19病例中，只有两人在2022年3月15日之前死亡（病死率 CFR为0.008%）。

但到了2022年，SARS-CoV-2已成为一种季节性感染，并会在人类中无限期地传播。

文章指出，2020年4月，SARS-CoV-2感染的全球病死率比的季节性流感（约0.12%）高出约80倍；但在2022年比季节性流感高出不到2倍，而且这一病死率是针对全球而言的，而不仅是普遍接种了高效疫苗的少数国家。

另外，中国大陆的COVID-19疫苗接种覆盖率达到85%以上，每人平均接种约2.2剂；同时，目前流行的是高传染性但相对低致病性的Omicron突变株，因此这种低病死率的疾病可以减轻任何社会恐慌。

文章指出清零政策确实有很多益处，但现在面临的一个挑战是平衡COVID-19与其他社会经济问题。同时还应更好地平衡COVID-19与其他疾病的控制问题，因为清零方法已经占用了大量的医疗和公共卫生资源。当清零占据的资源超过了疫情流行本身占据的资源，那么就需要重审这个问题。

文章也抛出了国内很多人的顾虑。

文章强调，在人口众多的中国大陆摆脱清零方法的最大挑战是SARS-CoV-2感染病例可能会迅速激增，在取消严格的控制措施后数月内病例数会很高。不断上升的病例可能会使医疗保健系统不堪重负，这可能会大大增加COVID-19 CFR。

因此，文章进一步提出SARS-CoV-2目前在日本、韩国和香港高水平传播应作为试点进行密切观察，以评估中国大陆的风险。应该注意的是，香港的COVID-19疫苗接种率很低，尤其是老年人，这可能导致该地区的COVID-19爆发比中国大陆更严重。

文章指出为准备转变清零政策，重要解决方案是缓步执行、做好准备，并应广泛且迅速促进在线医疗保健服务的发展，以便使患者在家中可以得到轻度COVID-19的临床诊疗，这可以防止医院不堪重负，并大大降低医院感染的风险。

截至2021年6月，中国大陆已建成1600多家在线医院，用户超过2.39亿人，为在线医疗服务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另外，社区诊所的基层医护人员对于控制COVID-19大流行至关重要。文章指出截至2021年，中国大陆已建立970036所社区医院，从业人员超过300万，每1400名居民约1家社区医院。这些数以百万计的基层医护人员可以接受培训，以便为轻度COVID-19病例提供更好的在线和离线医疗服务。

中国大陆还应储备抗病毒药物、在家自测的抗原快检、个人防护设备、N95口罩和呼吸机，尤其是在社区医院的供给应该及时跟上。

文章指出，随着温度提高，SARS-CoV-2传播相应减慢中国大陆可以考虑在2022年4-5月起步，逐步有条不紊地改变清零的方法。

但无论清零政策何时发生变化，都应提前做好准备以应对挑战。

参考资料：

【1】 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1-022-01794-3.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