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第二阶段打响)
在4月18日,乌克兰总统、总统办公室顾问和武装力量参谋总部相继宣布乌东决战打响后,当地时间4月19日,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表示,俄军在乌克兰正开始下一阶段的特别军事行动。外媒18日报道,乌克兰国家安全与国防委员会秘书奥列克谢·丹尼洛夫当天表示,俄罗斯于4月17日晚开始对乌克兰顿巴斯及哈尔科夫地区约300英里长的前线发起了进攻。这意味着俄乌双方均承认,自当地时间4月17日晚开始乌东决战正式打响。
为了读者对乌克兰的地理和地名有一个基本印象,方便了解俄乌冲突交战线的大致方位,提供乌克兰地图如下(点击图片可放大):
一、过去48小时战况综述
从乌克兰总统和武装力量参谋部宣布乌东决战开打,到本文截稿时差不多过了48小时。我先给心急的读者一个大致情况综述。
从各方面资料来看,俄军过去48小时的军事行动似乎吸取了先前教训,不再是装甲部队向前猛冲猛打,而是先进行猛烈的炮火打击,然后装甲部队与步兵协同、缓慢推行,吸取了第一阶段军事行动在前面突击的装甲部队与后勤补给线脱节带来的灾难。
乌军面对俄军全线进攻,寸步不让,依托事先构筑的工事和熟悉地形,进行顽强抵抗,并且在强大的战场情报支持下,积极进行防守反击,大量杀伤俄军有生力量。
过去48小时双方战线变动不大。乌方收复了哈尔科夫州2个俄军据点,特别是切断了从哈尔科夫向双方争夺最为激烈的伊久姆的补给线;俄方则夺取了卢甘斯克州一个1.8万人口的城镇;在赫尔松州市郊西北方向,乌方收复了三个小村镇;俄军则在卢甘斯克州、顿涅茨克州夺取了四个乌军防守的小村镇;马里乌波尔的激烈巷战仍在继续进行中。
整体来讲,俄方主攻,乌方防守反击。双方在领土争夺上各有斩获,但整体而言双方交战线没有大的变化。俄方成功攻占乌克兰卢甘斯克州靠近哈尔科夫州、伊久姆东部一个1.8万人的城镇,是乌东决战开始以来俄方的最大收获。乌方收复哈尔科夫州和扎波罗热州部分领土。
乌军战报显示,过去24小时击毙约600名俄军。这是自俄军宣布从基辅周边主动撤军以来,最近一个月俄军阵亡人数最多的一天,可见战况确实比之前激烈。俄方称摧毁了100多个乌军目标,包括基础设施、后勤基地、指挥所等,击毁多架乌军直升机和无人机。
二、俄乌冲突未来走向再梳理
在介绍最新战况之前,我想把交战双方要实现的战略目标重新做一个梳理。这是本人的核心思想,对观察俄乌冲突未来走向,以及这场冲突对国际格局带来的影响至关重要。只想看战场上打打杀杀的,其实不用关注我的文章。
俄方原先公开宣布的大目标是对乌克兰“去军事化”、“去纳粹化”,这个大目标已经闭口不提了。现在的公开战略目标,或者可以称之为小目标是:解放所有俄语为主的乌东地区,除了2014年闹分离的卢甘斯克州、顿涅茨克州,还包括与俄罗斯与克里米亚接壤的哈尔科夫州、扎波罗热州、赫尔松州,从而将克里米亚与顿巴斯地区连成一片。
俄多位杜马议员还透露,期待俄军“解放”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尼古拉耶夫州和敖德萨州,这几个州俄罗斯族裔占40%左右。普京总统此前的公开电视讲话,明确表达了“解放”乌克兰俄语地区,是俄军的历史使命。实际上,俄军第一阶段军事行动,确实发起了对这3个州的攻击。简单地说,俄军期望占领乌克兰东南部全部俄语地区。
在俄军发起第二次特别军事行动之前,截至4月17日,依地图顺时钟方向,俄军实际占据了哈尔科夫州约20%,卢甘斯克州约90%,顿涅茨克州约50%,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近10%,扎波罗热州约30%,赫尔松州80%,尼古拉耶夫州约10%,克里米亚100%。
从上面最新战况图上可以看出,到第二次特别军事行动开始前,俄军“小目标”已经基本实现:1、实现了将顿巴斯地区与克里米亚连成一片;2、占领了克里米亚上方的水源地,解除了克里米亚被断水的隐忧;3、由战前只实际控制顿巴斯地区两个州不到三分之一的领土,到现在几乎占领了卢甘斯克州全境,以及顿涅茨克州略超过一半的领土。也就是只要完全占领卢甘斯克州和顿涅茨克州,就可以宣布大功告成。
我认为,俄罗斯实现最初确定的“大目标”,看来是永远没有机会了。但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小目标”,短暂成功的可能性差不多50%;但一年内除克里米亚外,其他地区被乌克兰军队收复的可能性超过90%。
交战的另一方乌克兰和以英美为首的整个西方阵营,同样有一个“大目标”和一个“小目标”。“大目标”是让俄罗斯在乌克兰战争中越陷越深,从而引发俄罗斯内部剧变,或者在外部压力下俄罗斯联邦被肢解,最终按西方阵营的意图推动国际格局大洗牌;“小目标”是完全恢复乌克兰的主权和领土完整,进而将乌克兰纳入西方阵营核心成员,成为防范俄罗斯对外扩张的屏障,进而对当今国际格局进行大幅调整。
3月底的北约、七国集团和欧盟峰会,均提出只接受乌克兰取胜这个唯一的结果,实质就是实现乌克兰和西方阵营的“小目标”。“大目标”装在英、美、澳、加、波兰、波罗的海三国、日本等一些西方阵营国家领导人的脑子里,谁也不敢说出口,只是一些西方智囊做了相关表述。就这点而言,还是俄罗斯总统普京心直口快,毫不隐讳地将俄罗斯特别军事行动的“大目标”、“小目标”讲得清清楚楚。
布查事件发生后,普京在整个西方阵营中,现在只剩下马克龙这小半个朋友——大半个屁股稳稳地坐在西方阵营一边。匈牙利政府虽然似乎跟整个西方阵营唱反调,但实际上匈牙利从未挤进西方阵营的核心圈,而且匈牙利完全是看上了俄罗斯廉价的能源,而不是要跟俄罗斯站在一起跟西方阵营打擂台。当然,俄罗斯也有一大群朋友,但真敢拔刀相助的,目前就只有一个白俄罗斯,但也坚持绝不出兵相助。
我依然维持开战之前到现在的观点不变:这是一场俄罗斯与整个西方阵营人口数量、公民素质、经济总量、科技水平、军事实力等综合实力的对决,俄方取胜的可能性为零;在这场高强度消耗战中,时间拖得越久,俄罗斯陷入泥潭只会越深。俄军现在就是占领再多的乌克兰领土也没用,最后还是得全部吐出来。乌克兰绝对不会在领土问题上跟俄罗斯讨价还价,只要领土没完全收复,他们就会在西方阵营支持下把战争打下去。
在我之前给俄罗斯出的主意中,上策是立即主动撤军,退回到2月24日的实际控制线;中策是跟乌克兰和整个西方阵营打一场较长时间的常规战争;下策是在常规战争战败或即将战败时启动核战争。一周前,我还写过一篇文章,明确指出留给俄罗斯主动撤军的时间不多了。在一开始我就说了,俄罗斯选择上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乌东大决战开打,意味着俄罗斯放弃了上策,目前选择了中策。会不会最终选择下策,现在不好下结论。
我知道绝大多数国人同胞不同意我上面这些基本判断,先不要在这些问题上做无谓的争辩,更不要动不动打棒子、扣帽子,甚至污言秽语,搞人身攻击,一切让时间来验证。毕竟一个普通中国人的网络文章,绝不会丝毫改变俄乌战局最终结果,更不会影响世界格局走向,正常人应该能容忍一些基于事实和常识的不同意见。
任何人如果看不懂我上面文字,而只是热衷于战场上的打打杀杀,必定看不清这场冲突给千千万万人及其子孙后代命运带来的巨大影响,也失去了阅读我文章的意义。
三、过去48小时各主要战场交战情况
从宏观战略层面梳理完了俄乌冲突的未来走向,我再说说过去24小时俄乌冲突的最新战况。以下插图来自于美国ISW战争研究所,具体战况参考了来自交战双方的每日战况和俄乌权威媒体报道。我仍以上面战况图顺时针的方向来做简单介绍。
下面的战况图截至北京时间4月20日3点,点击图片可看清晰大图。图中外圈黑色、内圈绿色的圆圈处为过去24小时双方发生激烈战斗的地方,图中的粗红线为俄军重兵守卫的控制线和补给通道。
(一)哈尔科夫市及近郊
过去24小时虽然在哈尔科夫市周边没有发生激烈战斗,但俄军似乎是为了牵制乌军,或者纯粹是为了报复,继续空袭哈尔科夫市中心。市中心多次响起防空警报,发生了至少3次巨大爆炸,造成5名平民死亡。20多人受伤。
跟一周前相比,最大的变化是乌军在哈尔科夫东北方向,从西部和南部发动反击,全线攻入俄军第一重兵把守的控制线和补给通道。哈尔科夫近郊俄军已经被全部肃清,牢牢掌握在乌军手中。
在哈尔科夫西北方向,靠近苏梅州和俄罗斯边境地区,乌军已经收复大片领土(图中蓝色区域)。
乌军最引人注目的进展,发生在第一个圈圈,一个名为Chuhuiv的地方。乌军单兵突进,已经控制了M03高速公路的一段,阻止俄罗斯从哈尔科夫郊区南下进入伊久姆,并且楔入俄占领区纵深。
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军事行动,如果乌军能推进顺利并站稳脚跟的话,将有可能切断俄军从别尔哥德罗向伊久姆的兵力增援和后勤补给。
由于伊久姆主要补给线来自东北方向,因此西北方向这条补给线即使被切断,不会导致伊久姆战场23个俄军战斗营的崩溃。但是,乌军在这里持续扩大战果,不断向前推进,如果占领Kupisnsk这个铁路与公路的交通枢纽,那就断了伊久姆俄军的后路。目前看来乌军不具有这样的实力。可以确定的是,乌军此举会导致俄军惊慌失措,必须抽调大量兵力来收复这个缺口。乌克兰总参谋部表示,俄罗斯军队在伊久姆以南发动了一次不成功的进攻,并持续在西沃斯基-多涅茨河东岸开展进攻行动。我之前文章介绍过,伊久姆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俄军意图从这里继续向东南推进,对顿巴斯地区(卢甘斯克州和顿涅茨克州)的乌军来一个大包围。当地时间4月19日,俄罗斯军队加强了在顿涅茨克州和卢甘斯克州的进攻行动。在过去24小时里,俄罗斯炮火继续以波帕斯纳、鲁比泽、Lysychansk和塞韦雷东涅茨克为目标,轰炸顿涅茨克州的各个定居点。乌克兰国防部表示,俄罗斯军队正在阿德维夫卡和马里因卡附近集结。据报道,乌克兰军队在4月18日晚击退了俄罗斯向阿夫迪伊夫卡、波帕斯纳和鲁比什内进军的企图。
乌克兰军队继续对哈尔科夫东南部进行了成功的反击,收复了巴扎利夫卡、勒比亚哲和库图齐夫卡几个小城镇,并收复占领了伊久姆附近的几个未指明的村庄。乌军4月18日发布的一份战报称,俄第49防空旅旅长伊万·吉尔辛,在伊久姆被乌军击毙。乌克兰卢甘斯克州长盖代周二(4月19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克里米纳(Kreminna)目前在俄罗斯的控制下,并说俄军队已经进入该市。盖代说,俄罗斯军队从四面八方发动了攻击,乌克兰防卫士兵必须撤出,并说“他们在新的阵地上站稳脚跟,继续与俄军作战”。克里米纳是卢甘斯克州一个1.8万人口的小城市,相信是俄罗斯在乌克兰东部的新攻势中占领的第一个城市。盖代说,这座城市的争夺战造成至少200名平民死亡。俄军除了成功攻占一个叫克里米纳(Kreminna)的城镇,在上面战况图的下方,俄军还成功占领了顿涅茨克州一个叫做波帕斯纳(Popasna)的部分地盘,乌军正在这里与俄军激烈交战。在顿涅茨克州的激烈交战中,乌军击毁了2架俄军固定翼飞机,6架无人机和3枚巡航导弹;击毁了20多辆俄军坦克和装甲车。俄军击毁了乌军两架直升机,11架无人机,摧毁了乌军几十个军事设施。被俄军层层包围的马里乌波尔惨烈巷战仍在进行中。从上面战况图和乌克兰地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马里乌波尔是扎进俄罗斯占领区心脏的一根刺。不是说它的战略位置多重要,而是在俄军占领区的中心地带,在克里米亚与顿巴斯连成一片的核心区,俄军不完全占领它,就会成为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俄罗斯国防部周二(4月19)再次发布最后通牒,要求乌克兰军队和外国战斗人员立即投降,最后通牒称:“所有放下武器者都能保证不死。”像前几次最后通牒一样,乌军没有任何人投降,依然坚守着阵地。
从最新战况图上看,最令人吃惊的是由乌军海军陆战队第36旅守卫的海滨区部分地区,过去24小时仍有激烈战斗(图中黄色区域)。这也从乌方战报和前线官兵在国际社交媒体上发布的视频中得到验证。不过,最激烈的巷战和最猛烈的轰炸发生在亚速钢铁厂。俄军连续多日地毯式轰炸马里乌波尔亚速钢铁厂,这里已成一片钢铁、混凝土的废墟。继前两天俄军出动图22M3之后,又出动了俄军图160远程轰炸机。在这个仅仅11平方公里的地方,俄军投下了数千吨炸弹。这样的猛烈轰炸不会给地堡中的乌军和平民带来多大伤害,相反给俄军后续行动带来障碍。不过,也可能炸毁一些地道出入口,需要乌军花精力清理。
我依然认为,俄军要占领马里乌波尔,还要付出更多惨重的代价。约3000名视死如归的乌军和“国际战队”成员,在这里牵制和消耗了俄军大量兵力和战争资源。在乌东南方向的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地区,乌军似乎略占优势,牢牢地守住了所有阵地。从下面战况图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乌军在这两个州收复了2月24日战争爆发以来被俄军占领的部分领土。
扎波罗热州的乌军展开了小规模的反攻。俄罗斯军队可能打算阻止乌克兰在这一地区的反攻,或者可能正在计划一次更雄心勃勃的推进,以到达从扎波里齐亚市向东的N15公路。
4月19日,俄罗斯军队继续在奥列克桑德里夫卡郊外作战,没有发生任何重大领土变化。扎波罗热州负责人奥列克桑德尔·斯塔鲁克报告说,俄罗斯部队正在扎波里齐亚州中部的波洛伊集中。
乌方战报显示,扎波罗热州乌军第80空中突击旅的伞兵收复了2个定居点,击毁了3辆俄军坦克和2辆装甲车。
占据着赫尔松市中心的俄军,向从西北方向接近近郊的乌军进行了反击,双方进行了2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但在遭到乌军顽强的阻击之后,俄军脱离了战斗,重新撤回城内。
四、其他重要相关动态
1、美国总统拜登当地时间周二(4月19日)在白宫战情室与约翰逊、特鲁多等核心盟友,举行了一个小范围的国际安全视频电话会议。会后,拜登在回答媒体记者询问时表示,美国将加快向乌克兰提供更多的重武器。与此同时,约翰逊在英国国会发言时说:“这场战争将成为重型火炮之战,他们需要更多火炮支援,而我们将为他们提供更多火炮……以及更多其他方面的支援。”有点令人意外的是,战前积极帮助乌军培训,战事爆发后保持低调的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在与拜登、约翰逊举行视频电话会议后明确表示,加拿大将为乌克兰运送更多重型火炮,并承诺将披露更多详情。从特鲁多强调运送“更多”重炮的表述来看,加拿大此前已经向乌克兰提供了远程火炮。在对乌克兰提供重武器方面,英、加、澳这三个国家都是做得多说得少,做在先说在后。
2、美国国防部发言人当地时间4月18日称,俄军最近不断在乌南和乌东增加兵力,现在总共有约76个俄罗斯营级战术组进驻。美国防部发言人还透露,美国向乌供最新军备的第一批已经抵达乌克兰边境,即将移交给乌军。美军接下来将训练乌军使用这些包括榴弹炮、装甲运兵车、直升机和雷达的新型武器。如果美军援助的只是先前提到的米-17直升机,应该不需要对乌军进行培训,因为乌军一直有大量装备,很可能美方提供了其他性能更优越的美制武装直升机。
3、荷兰4月19日宣布将向乌克兰运送包括装甲车在内的重型武器。同一天,罗马尼亚宣布已经修改了其国内法,将以最快速度向乌克兰提供致命性武器。
4、据俄新社4月18日报道,黑海舰队总部所在的塞瓦斯托波尔市市长米哈伊尔·拉兹沃扎耶夫(Mikhail Razvozhayev)当天宣布,在俄军的特别军事行动中,“凯撒·库尼科夫”号大型登陆舰舰长亚历山大·奇尔瓦(Alexander Chirva)伤重不治身亡。显然,这位艇长在乌军导弹袭击别尔江斯克时受重伤。3月24日,一艘停靠在别尔江斯克港内码头装卸弹药的俄军大型登陆舰,被乌军发射的导弹摧毁。在目前被乌军摧毁的军舰、快艇中,这艘大型登陆舰的吨位仅次于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导弹巡洋舰。
5、当地时间19日,乌克兰副总理韦列修克表示,俄乌之间进行了第五次被俘人员的交换,双方各自交换了60名军人和16名平民。
五、结 语
1、乌东决战或俄军第二阶段军事行动开始至今,表面上看是俄军变得更加谨慎,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实际上是经过第一阶段军事失利之后,损兵折将,士气低落,已经无力发动一场猛烈的全面进攻。相反,乌方打得越来越顽强,越来越灵活,并且已经敢于与俄军正面对垒。乌军“无人机定位+远程炮火”精确打击,尤其令人深刻。日本前天宣布,应乌克兰方面要求,提供一批这种小型商用无人机。比如下面这个动态图中,俄军装备被击毁之后,逃进一个建筑内,过程被乌军无人机跟拍与定位,随即招来乌军精准的猛烈炮击:
2、从社交媒体上公布的大量视频来看,俄军无论是人员伤亡还是军事装备毁损,大大高于乌方。当然,因为战争发生在乌克兰境内,乌克兰基础设施和城市遭到的破坏极为惨重,同时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战争没有赢家,只会给交战双方带来死亡和破坏。
3、乌东大决战,俄军目前无力发起全面、猛烈的进攻;乌军则需要等候西方阵营的大量军援到位,不急于发动大规模反攻。因此,在5月9日俄罗斯胜利日之前,双方都不可能在目前战线上取得较大进展。俄军倾全力想拿下马里乌波尔给自己找回点面子,但很可能啃不下亚速钢铁厂这块硬骨头。
4、俄乌实力继续发生此消彼长变化,双方目前在战场上已经势均力敌,战争实际上进入相持阶段;预料再过一两个月左右,乌军具备局部优势,会逐步发起大规模的主动反击。最可能的反击方向是一北一南,即哈尔科夫西北、扎波罗热和赫尔松方向。前者完全解除俄军对哈尔科夫的威胁,后者断了俄军从克里米亚方向的出入线,并对马里乌波尔解围。
5、俄军不主动撤军,意味着双方开启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高强度消耗战。预料从现在算起的半年左右,乌军才能收回除顿巴斯外的全部领土。
祈祷乌克兰的和平早日到来,祈祷人类永不发生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