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青年報署名文章指出,周其鳳為媽媽寫歌本是值得讚賞的好事,卻因輿論對周的偏見,又被有些人解讀成負面行徑,甚至惡評為「原來跪拜行孝是為這張專輯做宣傳。」
周其鳳若是躺著中槍,楊衛就不算被冤枉。香港城市大學原校長張信剛正精采演講,他卻在台下玩牌,不僅有失基本禮儀、對演講者缺乏尊重,也有失校長的身分。
「校長」一詞在過去是個讓人充滿敬畏的稱呼,「校長」等於權威和德高望重,唯德才兼備和聲望高的人才能擔任,尤其是一個大學校長。
而現在的「校長」在輿論形象中的灰頭土臉,就知道這個稱呼已經被污名化和妖魔化;回想我們在談到「校長」時想起的負面新聞,就知道這個群體有多麼地不受公眾喜愛。
文章稱,這其中似乎還遵循一個規律,越有名越挨罵,越是名校的校長,越是常被推到輿論批評的風口浪尖,大學的有名程度往往與校長的美譽度成反比。這兩條新聞就很具代表性,周其鳳是中國最好大學的校長,楊衛則是「小三」浙大的校長。
「大學校長」為什麼成為一個被毀掉的稱呼?原因非常複雜,有校長自身的問題,有輿論的偏見,更深層的原因源於教育體制。人們不是把校長當成一個教育家,而是當成一個官僚。當然,這樣的輿論認知首先源自大學行政化,很多校長沒把這個位置當成教師,而是當做官去做。
談到官僚與校長的區別,雲南省保山市長吳松有一段經典的描述,「做校長,你說得再對,教授們也可能說你錯了,因為真理是相對的;做市長,你說得再錯,他們也肯定說你是對的,因為權力是絕對的。」在中國的許多大學,做校長跟當市長並沒有區別,都帶著行政化思維。
文章也說,校長不把自己當教育家,公眾自然就不會帶著對教育者的尊重看待大學校長。在輿論對權力階層充滿對立感的語境中,與政府、體制和官僚在符號上有著同樣顏色與氣質的校長,難免躺著中槍。
輿論圍觀楊衛的玩牌,跟圍觀官員開會時打瞌睡的心情是一樣的;輿論吐槽周其鳳,是將其想像成一個體制的既得利益者和特權的擁有者。面對戴著有色眼鏡缺乏善意的輿論,大學校長需要反思,教育體制需要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