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中国古代历史,不少人都以“百家争鸣”为荣,认为它推动了中国文化的繁荣和思想的解放。但事实上却恰恰相反,“百家争鸣”恰恰是中国科技教育落后的根源所在。它并没有把中国导向一个“文艺复兴”那样的发达先进之路,反而误导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此走向迂腐酸涩的落后道路,落下了中国知识界独有的“文人相轻、恶性辩论”的可怕历史陷阱,因此在西方“文艺复兴”后中国只能愈来愈处于落后境地。
环视世界,中国在科技教育上正在逐年加大投入,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中国的知识分子却在自主创新上严重欠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乞灵于外国的专利发明。中国人辛勤劳作,但最终却让发达国家以知识产权的名义赚走了高额利润,而中国许多人只能赚取点血汗钱。从传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秀才到如今盲目崇拜西方崇拜祖宗的跟风族,几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在国家进步、人民幸福上所起的作用被一种奇怪的东西所限制所束缚,令人感叹、发人深思。而西方从“文艺复兴”以来,知识分子开始发挥越来越大作用,从改造自然到改造社会,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为啥中国人那么喜欢崇拜而不善于独立思考?这一切都源于“百家争鸣”把中国人导入了论点导向型研究的历史陷阱,脱离了能够走向先进发达的论题导向型研究。常言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中国的落后就是从“差之毫厘”开始的。我们知道中国在传统上喜欢引用各家各派经典来检验是非曲直,而科技进步、教育发展恰恰需要我们用实践检验古今中外一切权威,对的继续坚持,错的赶紧改。西方“文艺复兴”以来,知识分子以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为乐,而中国的知识分子则喜欢为自己认定正确的教条穷其一生进行考证,进行恶行辩论。中国人写论文有一个惊天缺陷:那就是其每篇论文只有论点、论据、论证三要素。学校是这么教的,学生们也是这样做的。没有人认为这其中存在什么缺陷。然而事实上问题就出在这里。因为事实上一篇真正的论文,决不能缺少论题这个非常关键非常核心的要素。缺了这样的要素,就会导致无数人走上论点导向研究的道路,从而导致知识的酸腐无用,这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民族是十分可怕的。长期以来,我们都误以为论文只有论点、论据、论证三要素,结果陷入了论点导向研究的泥潭,以为只要搜集到足够论据,想出巧妙的论证方式方法即可证明论点正确。事实上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比如以狮城舌战为代表的历届国际大学生辩论会,正反双方激烈辩论了很长时间,但能证明各自论点的正确吗?决不可能!一个获胜选手说了这样一句话,暴露出论点导向的荒谬。他说,即使他抽到了证明月球是三角型的论点,也可雄辩一番。这句话引起了我深思,难道百家千百年来不都是如此吗?他们想到的是通过论据论证即可证明论点正确,于是一个个知识渊博,思想丰富,论辩精彩,然而却根本没有想到只有能解决问题,论点才是正确的,从根本上丢了论题这个最重要的要素。这一丢显然是悲剧性的,这一丢决定了中国知识分子的天然软弱,这一丢决定了中国文化脱离实践的悲剧走向,这一丢决定了中国科技教育长期延误的悲剧命运。
事实上,论文应该包括论题、论点、论据、论证四要素。论题是靶子,论点是箭,论据是弓,论证是弦。论点、论据、论证三要素都要为论题服务。缺少论题这个关键要素、核心要素,我们的思想文化就会长期徘徊局限于用各家各派的教条相互指责批评上,导致一片混乱,导致自身在世界科技教育上的边缘化。长期以来, 我们已经倍尝缺乏论题的苦果, 把简单问题复杂化, 围绕各自的论点争吵不休, 一代又一代地寻找辩护人, 不仅耽误了自身的成长, 也耽误了一代又一代后人的前途, 导致了中国科技的落后。爱迪生发明电灯泡, 围绕着灯丝应该采用什么材料这个论题进行了几千次实验, 其所试用的每一种材料都是一个论点。如果我们避开了直接的实验, 而是就灯丝应该采用什么材料开一场讨论会, 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呢?每个人为了证明应该采用自己所选的材料去搜集证据, 去思考论证方式方法。几千种材料就是几千个论点, 围绕着各自的论点展开讨论就会逐渐形成几千家几千派。这几千家几千派为了论证各自的论点正确一方面寻求论据论证以自圆其说, 一方面互相攻击对方论点错误百家争鸣、千家争鸣, 但是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于是只好寻找各自的辩护人, 把其培养成“亲其师、信其道” 对自己盲信盲从的弟子, 一代又一代地辩论下去。这样, 一个简单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这就可以解释为啥西方在“文艺复兴”以后逐渐领先于中国,而中国则长期处于落后状态。根本原因就在于西方“文艺复兴”后知识分子自觉不自觉走上了论题导向型研究道路,而中国知识分子则仍然被论点导向型研究所束缚所困扰,难以有所作为。
我们坚决确立论题导向型研究, 就可以使每一种观点直接在实践中检验其正误, 立即可以使繁杂的问题简单化。虽然我们在实践中会冒很大风险, 会遭受屈辱, 忍受磨难, 但我们却可以由此快速知道每一个论点的正误, 快速地积累起经验教训, 快速地打开新天地。这比缺乏论题导向、不接受实践检验的论点导向讨论虽然艰辛但却要简捷有效得多。这正是我们许多大学教授不及爱迪生之处,也是论题导向型研究优越于论点导向型研究所在。只有这四个要素齐全, 我们才能有的放矢, 才有机会百发百中、入木三分、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有效解决问题, 发展科技。缺乏论题, 我们是无的放矢;选不对选不准选不好论题, 我们是事倍功半、劳民伤财、高耗低效。爱因斯坦认为提出问题重要, 实际上提准提好问题更重要。论题立在敌人的心脏上、咽喉上比立在敌人的手脚上更厉害、更致命。论题不仅不能缺少而且必须确立准确立好。唯有如此, 我们才能象哪吒一样练出一身好本领, 拉开九成弓, 射出轩辕箭, 打开新天地, 有希望把中国建设成为世界第一科技教育强国。
如果我们的工作重点不是下移到实验室而是上浮到办公室、会议室, 几千家几千派为了各自所选材料、所持论点进行恶性辩论, 恐怕全人类的晚上至今还是一片曚胧甚至一团漆黑吧? 为什么中国科技教育处于落后状态呢? 为什么泱泱大国连个诺贝尔奖得主都没有呢? 归根到底是由于我们长期陷入“百家争鸣”的迷误之中, 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浪费在了这无休无止的恶性辩论中, 大批的成果本来从实践中已经产生但是却被闲置在办公室、会议室难以发挥更大的作用。既使取得了“相对论”那样伟大的成果又能怎样? 既使有再多的成果又哪有用武之地?
在科技的入口处, 我们来不得半点犹豫和怯懦, 只能如爱迪生那样通过实践迅速地检验几千种论点的正误, 找出正确论点, 解决实际问题, 才能快速地取得大量科技教育成果,点亮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明灯, 才有希望把中国建设成世界第一科技教育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