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接受本報採訪的爾灣加大生化系華裔系主任潘玉華。（記者王善言／攝影）

爾灣加大生化系教授李文華，與該系主任潘玉華是該校少見服務於同一個科系的華裔夫妻檔教授。（圖片由該校生化系臉書下載）

　　爾灣加大有不少華裔教授，且不乏「夫妻檔」教授，但只有都是中央研究院院士的李文華（Wen-Hwa Lee）及潘玉華（Eva Lee）夫婦，是同在一個科系教學的「系對」。潘玉華目前是醫學院生化系（Dept. of Biological Chemistry）系主任，且為首位華裔女性系主任。

　　這對生化系「系對」，其實數十年前還是「班對」，緣分早在他們就讀大學生物系時就結下，他們的名字都有一個「華」字，原是師大同班同學，大學時期就是人人稱羨的愛侶。後結為夫妻的李文華與潘玉華，潘玉華來美就讀博士班的時間比李文華晚。李文華是1981年柏克萊加大分子生物博士，潘玉華是1984年同校細胞生物學博士，變成李文華的「學妹」。

　　李文華成名較早，他於1986年因從視網膜癌細胞分離出RB基因，是醫學史上首次發現的抑癌基因，改變醫學界對癌症成因的觀念，也帶給癌症病患治療希望，在學術界聲名鵠起，因而在1994年獲選為第20屆中央研究院院士，時年44歲。

　　同樣專長癌症生物學及遺傳學研究的潘玉華，以研究乳癌基因獲突破成就，榮膺第24屆中央研究院院士。

　　這對夫妻2001年先後加入爾灣加大教授行列，此前也曾夫唱婦隨，先後服務於聖地牙哥加大及德州大學聖安東尼校區分子醫學系。李文華並兼任生物科技所長和分子醫學系主任。李文華於2005至2008年成為爾灣加大生化系主任。潘玉華在三年後，經該系教授集體簽名向醫學院院長推薦，被任命為系主任。

　　「系主任其實是個服務的工作，是個需要好EQ、充滿挑戰的工作」，潘玉華近日提及「夫妻同行」優缺點時笑說，早年學術生涯若想升等或獲得研究經費須展現獨立性，「因此當年我和文華雖一路服務於同校，卻是各做各的研究，彼此完全不知道對方的研究內容，有彼此競爭意味。」但後來因為「他有些經驗比我強，我有些經驗比他強」，兩人逐漸從競爭走向合作模式，認為可收觸類旁通之效，研究低潮時也可互相打氣。

　　說話風趣幽默的潘玉華指出，早年她的教授曾表示，女性若想從事科學研究工作，就不可能有家庭。「但我反對這項說法」，笑說不但成家立業，還生了一兒一女，「目前已是祖母」。